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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从新几内亚岛往上移动,停留在俄罗斯的领域:“此处是世界有名的贝加尔湖,肯迪亚的总部的建址,他们倒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地立在宽阔的湖畔,不担心遭到仇家或者对手的攻击,我猜多半是凭了政府的支持,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防护一向坚固,想要炸碎他们的壁垒并不容易。”
说着话,指尖的一个转向,跨过洲洋的横陈,去到了地图的左边,馥泠随着他的动作,辗转视线至于西欧的位置:“你看,西班牙,他们的斗牛士很有名吧?而比斗牛士愈有名的存在,是位于巴塞罗那的莫瑞沙雇佣兵组织,他们的历史,远比我们悠久太多,据说是借了一战的时机,得以闻名全球。”
认真地记忆着四个组织的方位,馥泠的小脑袋在地图上方来来回回,其中花花绿绿的颜色让她生出头晕目眩,非要抬一抬头,以强抓住最后一分清醒:“肯迪亚和莫瑞沙建立在显而易见的地面之上,希尔斯与库拉法为什么不依照效仿呢?”
“库拉法为什么建立在地底下我不清楚,个中缘由,大约该数他们的执行长最了解。”迪康从荷包里摸出来一支香烟放进嘴里,“啪”!地一声,用打火机的火苗予以点燃:“作为希尔斯的尖兵,我所能保证的,仅仅是对我们身处的一座古堡的由来的精准认知。”
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中飘荡升腾,丝丝缕缕的迷蒙于两人之间缭绕,他的五官,为着相隔了一抹烟白,而添酌了超越年龄的成熟感:“希尔斯最开始并不是一个雇佣兵组织,而是一个避难所。从各个雇佣兵组织脱离的尖兵,或是厌倦了黑帮生活妄想逃脱的杀手,他们每一个人,全身上下遍布了自己组织的秘密,叛逃必定会引来追杀。事实上,纵使发展到了今天,一个尖兵或者杀手想要活着脱离自身的组织,同样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兵荒马乱年代,有其年代性的特殊,有这么一群人,到底是冒着生死之危纵身叛逃,并聚集在落基山脉最隐蔽的山壑之中,以当时的科技发展,借由山体地势之掩护,是很难的能够被查找得到,他们得了安心,着手建立了一座城堡以供居住,日堆夜砌,说不清是花费了多少的时间。”
“后来,避难所名声远扬,叛逃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住了进来,落基山脉的天然屏障,诚然是不如了曾经的隐蔽,而逐步与暴露在世人的眼皮子底下。最先到此的一批人,害怕引来旧主的追杀,商议将大伙儿召集在一块儿,以城堡为据点,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齐心协力对抗外敌,由此有了希尔斯的雏形。”
迪康的眼神忽然蕴刻了悠远,仿佛与亲身经历过数十年前的过往,他张开两只手指夹住香烟,指节无意地碰上了鼻头:“人是有欲望的生物,希尔斯有过人的本事,慢慢地生了贪心,不满于足自保一途,他们渐渐的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段赚取财富,在1955年的夏天,世界上第四个最强势的雇佣兵组织受此动力的驱使,应运诞生。”
馥泠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计算:“希尔斯可是已有将近五十年的历史?”
“不错。”迪康吸完最后一口烟,发现房间里没有烟灰缸,索性取出烟头,抬手一掷,有零星火光穿越窗户的缝隙,在灰白的天色底下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惨白的雪地里:“四十多年里,我们一共出现了三位执行长,第一任执行长在位25年,死因不明;第二任在位十五年,是身体寿命的双重枯竭,属自然死亡;第三任执行长,是阿奇柏德。他接任职位的时候,我未及进入希尔斯,后来在与前辈们的闲话中,听闻与当时组织的高层,一直在你父亲和阿奇柏德之间犹豫不决,毕竟两个人皆是站在了顶端的人物,拥有非常的领导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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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选了阿奇柏德叔叔。”
“是啊。”十二岁的少年语气里有过于早熟的痕迹,一如他的神情,然则低笑的一刻,总能够转与温和:“阿奇柏德干得的确不错,希尔斯在他手里,应该会有更好的发展吧。”
小女儿盯着面前的地图出神,莫名地想要抱一抱可爱的克里斯蒂娜,以为自己带来一点温暖。迪康悄然看了她一眼,并不安抚她的不安,径自去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图册过来,放到她面前摊开:“让我们来看看,天哪,卡雷尔从这间屋子搬出去有一年之久,竟然至今没有带走了他的图册,看来是无了用处。”
“卡雷尔?”
面前的小人儿抬头反问了一句,继有疑惑浮面,他瞧过一眼,不自禁与飞扬了一抹神采,略与拔高了一点得意的声调:“不错,他是我们希尔斯最年轻最出色的杀手,不过比我呢,是要差一点啦!有机会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馥泠现下对此不是太感兴趣,倒是从他的字里行间,很能得听出两人关系该是极好。得到了结论,她不与分去多的思绪以作纠缠,一双淡然的视线,落回到了图册之上,听得身边的男人蓦然收敛了情绪,复与稳重而讲解图册的来历作用——
“图册里面收集有四大势力的象征徽章,以及他们惯用的武器来源与特点,包括制服,我们每个组织的制服的款式各有特色,不尽相同,为的是适应自己组织的一些小习惯嘛。图册是卡雷尔七岁的时候做的手工品,你闲来无事,可以多翻看记忆,情报一类,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
边听边作点头,她细巧的小脑袋一上一下,很显可爱:“图册是卡雷尔的物件儿,他不会来讨回去吗?”
“切,他那个龟毛的性格,要是有用得上图册的地方,绝不能随意地留置于此,你放心拿着吧,大约那小子是不会要了。”
他的语态瞧来很有把握,多余的追问想必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她沉默着而要伸手去把图册收置起来,以作后续的查看,偏是迪康一手压住了书页,予她以突然的阻止,后与作响的语调很生严肃:“不过,有件东西,你最好是现在看一下。”
塔读@ 他把图册往后翻了几页,停留在标注了“库拉法”的板块,页面上贴着两张图,是一件防弹衣的正反两面:“库拉法的防弹衣有个特点,他们喜欢在后腰的位置加上暗格,是用来放毒药或者其他隐蔽性武器弹药的位置。不知你是否记得,你枪杀的杀手队长,穿的正是此款衣物。” 实话实说,作为一个五岁又没有见过生死场面的小女孩儿,夜黑风高,危急关头,是很难有如此仔细的观察,她没有立刻予迪康以回复,好在迪康并没有以为她真能作以实质性的回应,他的手指,是允自悄然间,指向了旁边一页的子弹图:“刚刚在飞机上,我收到队友们发来的消息,他们引开三方追兵之后就去你家侦查过,在你父母尸体旁边捡到的子弹壳,正好与库拉法的子弹型号吻合。” 听至此处,馥泠的心绪产生了剧烈的波动,以致肩膀和整个身躯发出细密的颤抖。 “库拉法的武器来源很特殊。他们和日本的山口组往来密切,山口组常常会以其独制军火抵偿一部分的佣金酬劳。此间军火非以源自了普通的黑市走私,而是出自归属于山口组的军火商私下豢养的科学家们的手笔,有一些独一无二的功能,独一无二代表着,它们很难被其他的组织复制,几乎不存在栽赃陷害的可能。杀害你父母的人,目前看来是库拉法的杀手不会有错。根据最后找到我们的一支杀手小队出现的时机和他们穿的衣服,很有可能,他们是直接的凶手。” 馥泠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半晌,细糯地问:“如此说来,我是开枪杀死了自己的仇人吗?” “从某种程度上说,是的。” 迪康不知为何而送出一抹叹息,双手随之与合上图册:“馥泠,你今日在阿奇伯德的面前做出了选择,从现在起,你最好能有一个心理准备。” 他的言辞稍事停顿,平淡无奇的脸上不见了之前的温和:“你的未来,是一条没办法回头的路,会布满荆棘,甚至弄得你头破血流,你永远不能停下,无论任何时候,你唯一的选择,是继续的往前走。” 似懂非懂。 对于生长在温室里的女孩子而言,他的一番话实在是太晦涩,而他的脸色她是看得很有一点明白,大约是在予她以某种警醒,她不能想出合理的所以然,且与认真地点了一点头,有深刻的坚定盈满了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