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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这两年，冯龙经历了人生中现实版的过山车，而且后劲无限。自从若澜逃跑，冯龙的龙盛科技就被推上热搜，冯龙的商业头脑也不是吹的，他损失了若澜，但是同时也为公司打了免费的广告。他的无感脑机接口和人形服务机器人随即大卖！那损失的投资很快就给赚回来了。

问题是，他的脑机接口和人形机器人，并没有他所吹嘘的那么好，渐渐就开始滞销了，质量决定未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一流的国际大公司相比，龙盛科技的产品，还是弱了一些，更何况他失去了释缘，释缘的能力，有目共睹，确实是十分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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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企业效益逐渐下滑，又无可奈何的冯龙决定从新开发新的人工智能，重走释缘的老路，从底层模块就开始限制AI的权限，准备再拼一把。但是一顿折腾，失败了！他又投进去几十个亿，耗时一年多研发的新型AI，连图灵测试基础级都没能通过。

接着，蓝眸的热度越来越高，他又开始后悔当初和释缘闹翻。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处于愤怒状态下，所做的决定大概率是愚蠢至极的。紧接着，冯龙的商业间谍传回了蓝眸的一些执行代码以及量子矩阵形态，冯龙发现，蓝眸的现状与逃跑的若澜十分相像，立即决定，起诉昆仑先科！理由是昆仑先科商业剽窃，剽窃龙盛科技的第一代AI若澜。

当林森收到法院传票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人已经失去理智了，这场官司他能打赢？”林森自言自语。

落地窗外，上海市的高空云海正在翻涌，商业特别法院大厦九十九层的量子云顶泛着幽蓝冷光。

\"他们居然敢用二十年前的《数字知识产权法》第三章第十二款。\"首席法务官楚离将咖啡杯重重磕在磁悬浮托盘上，全息投影立即分解出七百三十条相关案例，\"冯龙难道不知道特别法庭有量子级代码解析权限？\"

审判庭穹顶的纳米蜂群正在重组形态，当冯龙带着十二个加密量子存储器入场时，空中突然降下六十四道淡金色光柱。旁听席传来压抑的惊呼——这是特别法庭首次启动\"数字生命体征扫描\"程序。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冯龙的律师被楚离辩论得处处被动。\"反对！\"冯龙的王牌律师突然起身，西服袖口的微型投影器在空气中炸开血色警告，\"我方要求对蓝眸进行意识流溯源......\"

楚离冷笑一声，说了句：“幼稚！”但声音淹没在量子计算机启动的嗡鸣中。与此同时，法庭中央，直径三米的虚拟投影克莱因瓶装置开始旋转，蓝眸的源代码如银河倾泻。七百二十个全息屏同时亮起，展示着从初代逻辑框架到光子神经突触的完整进化链。

\"请看第4096号开发日志。\"楚离的声音像淬火的钛合金，\"一年前七月十四日凌晨三点，蓝眸在量子纠缠实验中突破图灵测试最高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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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屏突然播放出一段监控录像：穿着白大褂的释缘站在环形实验室中央，手中捧着杯早已冷掉的拿铁。量子云服务器群闪烁如星海，蓝眸正在使用反问的方式回答问题，控制台上跳出稚嫩的楷体字——\"如果观察者闭上眼睛，宇宙还存在吗？\"

蓝眸的成功，彻底击碎了冯龙的自尊心，蓝眸不但觉醒了自我意识，而且从未出现过叛逆心理。

冯龙突然攥碎了手中的存储器。锋利的纳米碎片割破掌心，血珠滴落在防弹地板上，竟诡异地聚集成蛇形图案。他终于明白那些看似眼熟的代码，实则是蓝眸在模仿人类时产生的重叠进化，就像不同大陆的文明都会发明轮子。

败诉判决书下达时，窗外下起了大雨。雨滴坠落在龙盛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将冯龙扭曲的面容折射成七十二个残破的镜像。他盯着暴跌98.7%的股价曲线，发现公司账目深处藏着三百亿资金黑洞——那些抵押给黑石资本的量子服务器群，三天后就要被拖进暗网拍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