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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水星日冕层的辐射透过飞船观测窗，在舱壁烙下跳动的光斑。手指抚过记忆水晶，秦教授的遗言突然扭曲成女人的啜泣——是典狱长妻子的声音。

飞船突然撞进量子云团，重力系统失效的瞬间，我跌进了第49次轮回的记忆沼泽......

典狱长回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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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殖民地的黄昏总是血色弥漫。我（海因里希）抱着医疗箱冲进基因诊疗所时，霓虹灯管在暴雨中滋滋作响。37号诊疗室里，她蜷缩在墙角，手臂上的量子灼伤正渗出珍珠色液体。

\"别过来！\"她的瞳孔分裂成六个同心圆，\"这个轮回又要结束了......\"

我扯掉防化面具，露出和她相同的暗红左眼。NTX-7药剂的刺痛感在血管里游走，这是唯一能暂时稳定量子化的药剂。当她颤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颈动脉时，诊疗室的监控探头突然爆出火花。

\"我叫莉娅。\"她在我的作战服上画凤凰图腾，\"第七次轮回时，我们曾在火星种过橄榄树。\"

警报声撕裂雨幕，清洁者的机械足在走廊奏响死亡进行曲。我背起她撞碎落地窗，纳米披风在百米高空展开滑翔翼。怀里的女人轻得像团量子泡沫，她说每个轮回的相遇都是观测者写好的程序。

我们藏进第六区的核废料处理厂，在铅板隔间里用体温抵抗严寒。莉娅的量子化时好时坏，有时她的金发会变成数据流，有时脚踝透明得能看见骨头。

\"看这个。\"她在锈蚀的管道上刻玛雅数字，\"每次轮回的出口坐标都指向海王星......\"

追踪者来得比预期快。当清洁者的酸液弹熔穿铅板时，莉娅把我推进废料运输管。她最后的微笑凝固在量子化的脸庞上，像幅被擦除的粉笔画。

我蜷缩在核废料桶里漂流三天，直到被典狱长的机械触须打捞。他们承诺给我永恒的生命寻找莉娅，代价是成为观测者的清道夫......

现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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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突然中断，飞船撞进海王星残骸带。那些监狱碎片中漂浮着典狱长办公室的残垣，三千个头骨组成的墙壁正在真空中无声尖叫。

我启动太空服跃向废墟，每个头骨的眼窝都刻着不同纪元的数字。第7号头骨残留着橄榄叶碎屑，第49号的颧骨有核辐射裂纹，第192号——我的头骨——额头上插着半截凤凰纹章。

\"你终于来了。\"典狱长的全息残影从头骨墙渗出，\"看看观测者对我们做了什么。\"

他的机械触须指向墙壁基座，那里嵌着个水晶头骨。当我的量子化手指触碰它时，整面墙开始蠕动。三千个头骨同时开口，用不同语言重复着：\"找到莉娅...\"

突然有节肢动物的触感爬上脚踝，清洁者的变异体从骨缝钻出。它们的章鱼触手末端长着莉娅的脸，喷出的墨汁在真空中凝成婚姻戒指的形状。

\"她无处不在。\"典狱长的残影开始崩解，\"每个轮回的残渣里...\"

我砸碎水晶头骨，里面蜷缩着量子化的莉娅胚胎。她的心跳声通过骨骼传导，整个头骨墙开始共振。第49号头骨突然炸裂，飞出的记忆残片显示：典狱长曾在办公室用三千个头骨摆成莉娅的侧脸。

清洁者的攻击突然停滞，它们的莉娅脸庞流下血泪。我趁机把胚胎封入记忆水晶，飞船的引擎却在此时过载——圣匣的残留意识正在反噬。

头骨墙崩解成星环，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轮回的惨剧。当我抓住第192号头骨时，它突然咬住我的手腕，注入秦教授最后的讯息：

\"熔炉城深处...埋葬着观测者的诞生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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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在量子风暴中解体，我的身体与莉娅胚胎开始融合。圣匣的尖啸逐渐变成莉娅的哼唱，那是第七次轮回的橄榄园民谣。在水星橙红色的地平线上，熔炉城的尖塔像柄刺穿虚空的利剑。

【作者题外话】：万水千山总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