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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何不叹大赞道，“老顾说的真妙，我们先前怎么没想到？不愧是智多近妖！”

“那为什么是盘古、王母，不是应龙、伏羲？”盘古分会场里，柳为先还坐得住，陈藏龙忍不住质疑道。

“你们在最前面啊！”顾玉林笑道，“盘古本就是舰群先锋，完成本职而已。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七品以上可以撤回女娲、或者伏羲的嘛，品位待遇地位又不会变！大家都能平安到达T1E。”

“我们为人类开了四千年的路！”陈藏龙怒道，“我们过着最艰苦的日子，顶着最强大的风险！我们的意外伤亡远远高于另四个舰队！要不是有备份，谁愿出舱维修？米粒大的灰尘撞上来，都是个死！”

“没办法，人工繁育，运气不好就生在盘古，也怪不着谁吧？”顾玉林右手平放桌上，食指轻点，“而且你们不用担心啊，十年一轮换，又不用一直在盘古。你们自己也不会出盘古做事，都是低品去做的嘛。”

“你！”陈藏龙被噎得无语，“我们是在为自己喊冤吗？我们是为盘古四十万弟兄着想！”

“盘古四十万弟兄？”顾玉林玩味笑着，“你盘古四十万人和舰群五百万人比，孰轻孰重？你盘古弟兄的福利和人类命运比，孰轻孰重？你如此强调盘古委屈，是要买人心树山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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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藏龙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却听铁真刚说，“我倒是同意老顾这个看法。”

顾玉林一喜，“看看，有道理吧？”

“不过...”铁真刚话音一转，“既然要轮换，那就应该让老柳去做伏羲司令，老范去做应龙司令！”

“那怎么行！”顾玉林面色一变，“那老高和老张怎么办？”

“轮换回女娲啊，老高辛苦这么多年，回女娲享享福多好！他仍然是联席会议副首啊！品位待遇地位又不会变！大家都能平安到达T1E。”

众人都看向高强，高强却面无表情，并不见恼怒。

这时的高强，像极了董小黑。

“老顾说的确实有道理。”总司令说，“可以作为二号紧急备用案实施时的操作办法，相当于上了双保险。至于人事安排，不忙现在就决定。真到那一步，大家再投票表决。”

“阁首，你看呢？”总司令又对阁首说。

阁首逐一看看参会众人，连温姐都感受到他一闪而过的目光，而后道，“我个人看法，现在还不急着启用二号紧急备用案，等盘古发射的新探测器传回信息再投票。周薇，还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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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会到现在，阁首加起来也就说了四五句话，百十来个字，但温姐感觉，他并不是没有自己的看法，而是在...隐藏些什么，观察些什么，等待些什么。

怪不得他是阁首，温姐想，所有人里，连同很多还没说话的阁老，以阁首最稳，也最高深莫测。

“至少一个月才能到达可以清晰完整观察玄武带的地段，”周薇答道，“这是个隐藏的好消息。这暗示我们，前方还有大量接近于真空的区域，我们不急着现在就减速和做决定。”

众阁老脸上都见喜色，这是温姐第一次见他们流露出明显表情，除了顾玉林。

不过温姐想不明白，为什么周薇不一开始就透露此信息，当然，也没人问；为何阁老们都不先问此信息，上来就争吵一番，像是有默契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还有一个想法。”何不叹突然开口道。

众人又都看向何不叹。

“既然我们资源不够了，那是不是应该调整资源分配。”何不叹不疾不徐地说。

“怎么个调整法？”总司令问道。

“找个试点，把所有人的资源配给标准下调，看看实际运行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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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以谁为试点？”总司令微微皱眉道。不要说董小黑发现不了这么细微的表情，就是大多数阁老，也都很难察觉。不过这逃不过温姐的观察。

“不如就选盘古吧。”何不叹说。

“为什么又是我们？”陈藏龙怒了，“你们资源部调配不好资源，就让我们来承担？”

“小陈，你又不用降标准，你一个人能吃多少？”陈藏龙在阁老里是最年轻的，而何不叹在阁老里算资格老的，故此老气横秋的道，“只是盘古上那四十万人先降一降。咱们试试，看看效果，不行再调回来嘛，大家另想办法。”

“我看行！”此前何不叹多次捧哏助攻顾玉林，现在顾玉林投桃报李，“就是个试点而已，用谁都一样。只不过呢，女娲人多、又是核心，不好拿女娲试点。伏羲上有大量资源，用伏羲试点，怕人心不稳。”

“应龙和王母人少，试点效果不好。盘古四十万人，不多不少，正好做实验。天才董小黑不正在盘古？他那么会管垃圾、用资源，请他帮你们规划规划，不挺好？何必让他再跑去应龙、王母，或者伏羲？”

不少阁老觉得有理，纷纷出言支持。但也有替盘古打抱不平的，一时间议论纷纷。

陈藏龙双目圆睁，眼里全是血丝，高声道，“你们就是拿我们当炮灰！哪天盘古出大事了，看你们再拿谁当炮灰！”

会议室里静了一静，众阁老正要说话，却听柳为先说，“大龙，没事，就拿盘古试点好了。玉林说得有道理，盘古最适合做试点！小黑也在，正好帮我们一起看看！”

“就是，看看看看，要不人家是一品，是正司令。这同是阁老，水平和境界还是有差距的嘛！”顾玉林直接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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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藏龙反倒冷静下来，呵呵一笑，也不反驳，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高强开口了，“是不是在盘古试点，投票决定吧。”

阁首和总司令相看一眼，点头同意。

“我还有个建议，”高强见意见一致就说，“如果投票通过，盘古可能还需要跟女娲拉开距离。”

“同意！”何不叹抢着说，“同意高副首的建议。盘古和女娲之间距离太近了，万一出点事，女娲躲都躲不开，一窝端了！”

“同意！”顾玉林也说，“不但盘古要再先行一步，女娲和伏羲之间，也要拉开距离！”

柳为先不动声色，陈藏龙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高强、顾玉林、何不叹三人，“你们想过这么做有什么后果嘛？”

顾玉林一愣，“这能有什么后果？”

“本来大家就诸多猜测，这么一动，更要不安了。”

“让他们不安呗，怕什么！你盘古军方是白吃标准餐的？你们手里没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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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你就等着看吧。你们知不知道，就在前天晚上，盘古重力发动机故障，前去维修的董小黑被困在中轴出不来，晚五分钟就会遇难。有人黑进了我们的系统，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

“那是你们自己疏于管理，这么大的漏洞都被人抓住了！”

“我们疏于管理？智能部在做什么？系统可是他们设计和维护的！通信部在做什么？通信系统被人渗透成筛子还一无所知！督察部又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事，两天过去了，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被他点名的几个部长也不干了，纷纷出言辩解。

“行了，这些事，督察部都在查。”总司令眼见越吵越凶，忙制止道，“老柳，你们是要做做准备，万一试点不成功，盘古不能失控。”

柳为先点头称是。

温姐完全搞不懂这些阁老们在玩什么心机，陈藏龙看着不像暴躁的人啊？

“老唐，你们不是派人去盘古了吗？辛苦几天，认真查查，需要谁配合就点名，尽快查出谁在搞事！人类都快灭绝了，还不消停！只要查出来，不管是谁，立即下线，删除备份！”总司令严厉道。

“好！”

“老秦，智能部要确保系统安全，绝对不能再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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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其它各部门都要动起来，非常时期，不能出一点纰漏！”

“是！”众部长纷纷应答。

陈藏龙把眼一眯，温姐感觉，他一定在心中偷偷冷笑。

“大家再议议，开动开动阁老级智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总司令鼓励道。

众人各抒己见，但也没拿出什么逆天之计。

如今前有堵截（玄武带），后有追兵（饕貅喷流），目的地还有未知敌人等着，自身储备资源还不够，人类真是太难了。就算舰群有五百万个诸葛亮，也凑不出一个臭皮匠来。

议了半天，还是逃不出这上中下三策。

好几次董小黑想出言相讥，都被温姐拉住。

董小黑已在说话时，她不好强行拉扯，更不能出言提醒。如今大家议论纷纷，可以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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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董小黑说话时不管不顾，还没开口倒挺听她劝。

阁首、总司令、高强三人交换意见，然后阁首说，“先到这里。阁老留下投票，专家们请离场回去工作。投票结束后，联席会议办公室牵头，资源部、能源部、人事部等一起出细则。”

回到住处，离吃饭还有一会，温姐就问，“小黑，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

“阁老们，还有今天这会。”

“就这样啊，这不都有结论了吗？”

“算了，你个阿斯问也问不出什么好来。”温姐无奈，只好放弃启发，“你不觉得今天会议气氛怪怪的吗？”

“哪里怪了？不挺好的吗？大家热烈讨论，踊跃发言。成果是显著的，会议是成功的。”

“你不觉得，高强、顾玉林、何不叹这几人是一伙的吗？而且他们好像在故意挑事。”

“啊？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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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姐甩甩头，只觉一阵烦躁，“你连人都认不全吧？”

“认识啊。”董小黑说，“正中那个是阁首，旁边白胡子老头是总司令，虚影就是高强那厮。”

“还有呢？”

“周薇，任平生不说了，你也知道。老拍马屁那老头是何不叹，上次某在联席会议汇报饕貅耀变，他们说某怼了高强和何老头。”

“我听人说过，但是问细节，他们都不知道。”温姐又好气又好笑，“你跟姐姐说说，怎么回事。”

“嗯...快忘得差不多了...”董小黑搜肠刮肚回忆一番，勉强说了个大概。

“小黑，以后千万、千万别干这种事了。”温姐也只能规劝两句，“高强就算了，你不得罪他，他也会找你麻烦。其它阁老，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某也不想得罪他们啊，他们问什么，某就答什么。谁知道是在怼他们，我管他们会不会生气。”

温姐没办法，这事他是真没概念，只能慢慢教了。

温姐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慢慢给他灌输一些信息，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说，“小黑，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跟你聊一聊阁老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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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你知不知道，有几个阁老，是有外号的。”

“不知道啊。”

这种八卦不会在网上出现，能查ID定位到人的。妄议阁老，给阁老取外号，不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床上，已经在太空流浪了？

只能大家私下传。董小黑十年没朋友，谁会跟他说这些？

“有个口诀，你听一听，在心里记住就好了，千万别对外人说。”

“那姐姐为什么要跟某说。”

“我是你姐姐，你是外人吗？你把姐姐当外人吗？”

“不是啊。”

“这还差不多。听好了，一言不发曾阁首，不近女色总司令。睚眦必报高大强，智多近妖顾玉林。任劳任怨柳为先，铁面无私唐督察。八面玲珑任平生，无耻小人何不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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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鬼。”

“就是说，曾阁首开联席会议时，从来都是一言不发，等别人说完了，他才发起投票。甚至说完开场白，连会议节奏都是总司令在把控，倒像总司令是阁首。”

董小黑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好像是哈。”

“但你千万别小看他，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

“我没小看他，我只是不看他也不去想他。总司令呢？”

“他是舰群传奇。他的成长经历，被所有人津津乐道。他不是阁二出身，跟我们一样是孤婴。他没有金手指，没有出门遇贵人，没有逆天气运，也没有坐享时代红利。”

“他就从十品公民做起，一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心搞事业。他升品并不快，比你慢多了，只是比每一品往上升的平均速度略快一点。五品升四品，平均速度是八年，他就是六年。”

“但他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能不断往上升。很多人升到五品，就再也升不动了，卡住了。他在每个品位都能做出优秀业绩，才能一路升迁。”

“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温姐看董小黑不得要领的样子苦笑道，“跟你一样，不近女色。他很晚很晚，都升到二品了才娶妻。那之前，听说连女朋友都没有。”

“哈哈。”董小黑假笑两声，其实是真笑，但他不会笑，在别人听来，就像是在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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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阁老之后，他仍洁身自好，没听说有什么绯闻。所以才得了这个外号。”

“原来如此啊。”董小黑恍然大悟，“看来他们说得没错，女人只会影响男人升品速度。对某来说，就是影响某做题速度。”

“影响个头！”温姐给了董小黑一个爆栗，“该吃吃，该喝喝，该谈恋爱就谈恋爱，你听那些娶不到老婆的人酸！”

“好吧。”

“睚眦必报高大强不用说了吧？你已经领教过他的黑屋套餐了。”

“要是找不到李梦雪，某早晚砍死他。”

“行了，少放狠话，先保护好自己吧。李梦雪慢慢找，总不至于一个大活人就没声没息的消失了吧，跳水冠军掉水里还有个水花呢。你要是跟高强起冲突，除了姐姐我呀，只怕也没人帮你，全舰群的命门捏在人家手里呢。”

董小黑刚要说话，就被温姐呛了回去，“不许顶嘴！还想着你放跑的那个蒙面女孩呢？一面之缘，你能为她拼命，她可说不好。”

董小黑没反驳，但显然不信。

“智多近妖顾玉林，”温姐知道说不服他，只好继续介绍，“你参加过两次联席会议了，领教他的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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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看是屁话多过文化，”董小黑说，“要不是你拦着，早指出他的问题了。”

“知道你是天才，可人家也是天才，你们天才之间，难道也像我们美女之间那样，不能彼此欣赏？”

“他才不是天才，周薇，陶行野，都比他强。”

“要是论天文专业可能是，毕竟术业有专攻。但人家什么都懂啊。”

“他只是知道而已，离懂还差得远呢，就是个懂王。”

“我看你才是懂王！”温姐没好气地说，“任劳任怨柳为先，这个也不用说了吧？按规则，他早该轮换走了，但留在盘古几十年了毫无怨言，在盘古和普通公民一起吃苦耐劳。冒着天大危险，冲在舰群最前面。”

“老柳很好闻。”董小黑说，“大龙复杂些。”

“才不信你鼻子就能辨忠奸，你以为你是缉毒犬啊。”温姐说，“这些话，你千万别对外人乱说。”

“知道了。”

“铁面无私唐督察，说的是六感神捕郑毅的领导，督察部部长，唐寻山。郑毅什么样，你已经知道了。从郑毅身上，应该能看到唐寻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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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姐见董小黑低头不语，又说，“老郑当初那么对你，也是为了办案。再说了，人家也没冤枉你。只不过现在证据不足没有法办你，人家是秉公执法。”

“嗯，某也没怪他。”

“这就好。八面玲珑任平生，就是我的部长，跟你也说过几句话。怎么样，好闻吗？”

“凑合吧，没你好闻。”

“呸，小色鬼。她可是人如其名，姐姐这点小道行，跟她比还不够看。以后你应该会经常跟她接触，慢慢的就知道了。”

“接触了某也不知道。”

“别气馁，你最近进步很快。最后一个，无耻小人何不叹，这不两次都跟他对线上了？不过我感觉，他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话挺有趣的。”

“是挺有趣的...”温姐想起何不叹那些让人暴汗的话，“你千万别小看他，能做到阁老的，都不会简单。他们这些举动，很可能只是伪装。”

“好吧，某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不小看’他们，你不让某说，某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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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其他阁老，也都各有性格，不过应该跟我们不会有那么多交集。倒是铁真刚，看来真是苦大仇深。你的潘妮妹子就在机械部，机械部的人，应该过得挺苦。”

董小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温姐觉得也说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一事，就说，“薛小梨，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姐姐怎么总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我总觉得她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们是朋友啊。”

“可没听她说当别人是朋友，你看她对高帅，那疏远冷淡简直能把高帅推到四十光年以外的饕貅里。”

“高帅简直恶臭，小梨不喜欢他太正常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靠狗鼻子闻的？”

“你们也不喜欢高帅的嘛。”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想提醒你，你跟小梨交朋友可以，但千万别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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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其他想法？”董小黑疑惑不解。

“哼，你们男人，看到大美女魂都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别跟我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是说，他们说的性伙伴，交配？还有你说的谈恋爱？”

“嗯。”

“没有啊，没有这些想法，就是朋友。”

温姐稍微放了点心，又强调说，“尽量减少跟她来往。”

“为什么？”

“她太受欢迎，梨花们恨不得她一辈子都是圣女。但这些上层人士，比如高帅，甚至可能还包括某些阁老，都对她有想法。今天会上，我感觉得到。”

“他们敢！小梨不愿意，他们要是逼迫她，某就砍死他们。”

“又放狠话！你还想关几年小黑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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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某跟小时不一样了。惹得某心头火起，就炸了女娲。”

“你是能了，可是你把姐姐放哪里？你炸了女娲，姐姐怎么办？”温姐想到伤心处，不禁掉下泪来。

“谁要欺负姐姐，某也会砍死他啊！”

“就知道砍人炸女娲，瘦得跟豆芽似的，你砍得过几个？姐姐不要你为姐姐砍人，更不要你为小梨砍人，你得好好的，跟姐姐在一起。”

“那他们不能欺负你和小梨。”

温姐心中又是温暖，又是生气，“反正你要小心些，小梨不像我，也不像小妮子，你们之间不能走得太近。”

“为什么？”董小黑始终不能明白，这你情我愿的事，为什么还要管别人是不是开心，又不知道自己跟薛小梨交朋友，哪里碍着了别人。

温姐见董小黑始终不松口，心里不免又嫉妒起来，这时午餐送到，温姐心中郁郁，胡乱吃完，也不理董小黑。

董小黑虽然迟钝，也感觉到温姐情绪变化，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不理自己，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消融两人之间的薄冰，结果两人第一次打起了冷战。

温姐心中两个小人不断打架，一个说他就是阿斯，他理解不了这些，得体谅他、慢慢来；另一个叫起撞天屈，自己也是骄傲要人追要人哄的大美女，凭什么他就这么无视自己屡屡抛出的红绣球，不来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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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情绪小人占了上风，温姐冷着脸始终不理董小黑。

气氛冰冷间，人事部盘古分部派人来找温姐，说有事请教，但不方便董小黑在场。

温姐不放心让董小黑一个人留下，正和对方交涉，又见潘妮来找董小黑。

说是机械部要感谢董小黑帮忙，分部负责人想找董小黑聊聊。

温姐说聊聊可以，但得自己在场。

潘妮则说负责人很忙，刚好这时有空，错过了可能就排不开了。既然温姐也有事，不如温姐和董小黑分头行动。并保证会照顾好董小黑。

两边一推一拉，温姐不好坚持；也相信潘妮不会害董小黑，只好叮嘱董小黑不要乱说话，要潘妮一定照顾好董小黑。

潘妮蹦蹦跳跳的拖着董小黑走了，温姐心中没着没落的，也只好跟着人事部来人去了。

潘妮带董小黑到机械部，到一间小会议室坐好。

刚坐定，潘妮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但董小黑压根感觉不到前后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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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部长让我们先聊几句，”潘妮一改平日的活泼单纯，言谈间竟然有几分温姐的职业意味，“一会他再过来。”

“哦，好。”

“你知道是我吗？”潘妮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问道。

“某知道是你。”

“怎么知道的？”

“气味，和那天晚上完全相同的气味。”

“这样啊。我要先谢谢你帮了我，还帮我隐瞒。你没告诉温姐姐吧？”

“没有。”

“为什么？”

“你是朋友，她也是朋友。朋友的事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某得保密。如果你想让她知道，那也要你自己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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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潘妮像那天晚上董小黑那样念了念这个词，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普通人并不会交朋友、而董小黑这个阿斯才真正懂得如何交朋友。

她又沉默一会，再问董小黑，“那，你为什么愿意帮一个第一次见面、连脸都没看到的人？”

“朋友，”董小黑说，“你说帮了你，我们就是朋友。而且你很好闻。”

这和潘妮往日的认知完全不同。别看她这几天和温姐、薛小梨称姐道妹，虽说不上塑料姐妹花，但也不可能一见就交心。热络归热络，还得翻个面烤几回，这大饼的心才能熟透呢。

更不要说像董小黑这样连对方是什么人、长啥样都不知道就甘冒奇险帮对方。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董小黑帮过自己，现在她也绝不会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交朋友难道不需要程序和时间的吗？哪有一上来就成生死兄弟无话不说的？

“那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潘妮已不再纠结“好闻”这事，她确信，董小黑对她没邪念。她也看出来了，尽管董小黑天天和温姐在一起，两人之间还没发生什么，虽然温姐千肯万肯。

“有空听某说话，不要嫌某话多、怪某不会说话，不嫌弃某不懂你的暗示什么的。”

“不嫌弃。我知道，你不懂那些，温姐姐跟我和小梨姐姐说过。”

“那就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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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会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别人吗？不论是郑毅，还是温姐姐，甚至是小梨姐。”

“某不会说。”

“前天晚上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事？”

“我们被关在中轴里的事。”

“没想过。”

“你知道还有别的路对吗？就像你带我走的那条路那样。”

“某知道。”

“那为什么不带大家走那条路？”

“他们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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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不找到那条路，我们也会死啊！”

“我们不会死，他们也不会死。某算过时间，在氧气耗尽之前，某会带大家走出去。”

“为什么不提前走呢？”

“这种事只有朋友才能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某悄悄黑进过系统，知道一些秘密。每个区域之间、区域和中轴之间，都有一个连接柱，中间有秘密通道。是紧急情况下的应急通道，解锁也不难。”

“但你开启它们，后台不会知道吗？”

“某在后台留了个非常隐蔽的后门，阻断了某启用时的记录，没人能发现。”

“你还做了什么？”

“某还做了些别的事，不过不会影响到人类安全。你真的想听吗？某可以说给你听，但某担心说起来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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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说，现在时间不够。除了我，谁也不能说，包括温姐姐和小梨姐。你能查出来前晚谁黑进系统了，对吗？”

“能查出来。”

“估计郑毅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