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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左威

大隋人皇 日月重照 4423 2025-04-14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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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左威看似神色安然,然其内心实则如临深渊,惴惴难宁。往昔与秦琼虽有旧谊,然岁月如矢,数载光阴已逝,秦琼是否仍念旧情,实难揣度。况今秦琼于淮泗军中声名赫赫,仿若骄阳当空,其勇力冠绝三军,而己在王君廓麾下不过一微末小将,二者身份地位悬殊若渊,判若霄壤。值此之际前来投奔,秦琼究竟会否接纳,一切皆在未定之天,恰似迷雾重重,难以蠡测。

  

值此思忖之际,洛阳城门訇然洞开,一员雄姿英发、威风凛凛之大将仿若天将临世,策马疾驰而出。秦琼遥见左威,陡然振声高呼:“何方狂徒,竟敢冒称吾之兄弟,且吃我一锏!”

  

言罢,手中双锏恰似蛟龙腾渊,裹挟烈烈劲风,势若奔雷,当空怒砸而下。

  

左威见状,心中骤怒,暗忖秦琼此举殊为无礼,不特不相认,反倒骤施辣手,欲加戕害。刹那间,其肩头微颤,钢枪若灵蛇惊起,“唰”然出鞘,不发一言,挺枪如电,直刺而去。枪尖破风,竟隐隐有雷霆万钧之势,竟将秦琼那借马力而施、劲道雄浑之一锏奋力挑开。

  

须知秦琼此锏虽未倾尽全力,然借马力之助,其威力亦足可撼山动地,寻常之人绝难抵挡。而左威能以一枪化解,足证其武艺绝伦,非同等闲。

  

秦琼与左威错马而过,奔出数丈之遥,方勒缰转马,然其面上竟笑意盈盈,凝视左威:“睽违数载,兄弟之武艺非但未减,反倒更上层楼,臻至化境。”

  

左威本已蓄势待发,欲再与秦琼一较高下,此刻见秦琼挂锏于马背,翩然翻身下马,和颜悦色,不禁一怔,俄而幡然醒悟,收枪而立,摇头哂笑:“好你个狡黠如狐之辈,竟敢蓄意戏弄于我!”

  

“兄弟切勿怪罪,近日来连番征战,竟未遇一堪与匹敌之对手,实感技痒难耐。适见兄弟前来,遂起试探之意。来来来,愚兄已悉心备下美酒佳肴,今夜你我兄弟当畅叙幽情,不醉不休。”秦琼言罢,阔步上前,长臂一伸,亲昵地揽住左威肩头,不容分说,径自带其往城中迤逦而去。

  

城墙上,段达双眸微眯,冷眼旁观城下二人重逢之景,却隐匿身形,并未现身。其心中暗自思忖,此刻若贸然露面,恐致秦琼心生芥蒂,于己不利。然见左威竟能不凭马力,硬接秦琼一锏,亦不禁暗自赞叹:“真未料到此人颇具勇力,实乃一员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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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人终究与秦琼有旧交,一秦琼已难驾驭,今又添其一,且其来历不明,末将恐其心怀叵测,秦琼恐遭其蛊惑,堕入彀中而不自知。”段达身旁,那心腹武将冷眼旁观,待二人身影没入城中,消失不见,方再度进言,其言辞间隐隐有挑拨之意。

  

“莫不是你嫉妒其本事高强,恐其日后凌驾于你之上?”段达侧目瞥之,虽心中亦有此隐忧,然对这心腹武将的心思自是洞若观火,一语中的。

  

“末将一心为主公殚精竭虑,绝无此等狭隘之念。”心腹武将闻之,赶忙惶恐低头,矢口否认。

  

“罢了,休要学此等卑鄙龌龊之小人行径,此事吾自有定夺。你但忠心耿耿于我,荣华富贵自不会少了你的份。”段达冷哼一声,语带威慑。

  

段达面上虽波澜不惊,且呵斥于他,然身为其心腹,自深知主公已然起疑。当下唯唯诺诺,不敢再置一词。

  

秦琼携左威入营,营中酒宴早已筹备停当,水陆毕陈。二人久别重逢,恰似干涸之鱼得逢甘霖,自是有千言万语欲倾诉衷肠。此宴直至夜深漏尽,二人均已面红耳赤、醉意醺醺,方兴尽而止。

  

待陪酒众将散去,屋内一时静谧无声,落针可闻。秦琼凝视兄弟面容,喟然长叹:“子涛,你我兄弟多年情分,此刻已无旁人在侧,有何事但说无妨,无需藏头露尾。”

  

左威正苦思冥想如何开口,不意秦琼已然先发制人,一语道破,心中大惊,酒意顿消大半,忙环顾左右,神色慌张。

  

秦琼摆了摆手,安然坐于榻上,摇头道:“我若欲对你不利,何必待此时?又何必多此一举,引你入营?”

  

左威心中愧疚难安,秦琼待他推心置腹,赤诚相待,他却心怀鬼胎,包藏祸心,涩然道:“兄长好眼力,只是不知小弟何处露了破绽?竟被兄长窥破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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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看着他,微笑着娓娓而言:“不过是臆测推断而已。你来得太过凑巧,且王君廓乃河东一方诸侯,势力不容小觑,故而试上一试,以探虚实。”

  

左威闻之,又气又苦,戟指秦琼道:“好你个秦叔宝,我本以为你是堂堂正正之君子,不想竟使诈于我。何时学得这般诡计多端,狡黠机灵?”

  

“为兄亦是无奈。如今我之身份干系重大,仿若千钧系于一发,关乎天下之兴衰荣辱,社稷之安危存亡,不得不慎之又慎。”秦琼摇头,神色凝重,仿若肩负泰山之重。

  

“哦?不知那王世充、段达许了你何种高官厚禄、锦绣前程?”左威面露不屑,语带讥诮。

  

秦琼摇头道:“若仅为那王世充、段达,只看在你我兄弟情分,便是舍弃这身官职,随你投往他处又有何妨?一则王君廓亦非明主,难成大业;二则洛阳城中,有人需我护佑,此乃我之使命担当。”

  

“莫不是……”左威一怔,随即目光如炬,仿若洞悉一切,望向秦琼。

  

“贤弟慎言!”秦琼急作禁声手势,霍然起身,疾步出门,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方返屋内,神色庄重地看着左威:“此事纵你猜中,亦不可声张,否则,你我兄弟情义恐将戛然而止,付诸东流。”

  

左威见他言辞恳切,不禁蹙眉道:“兄长怎如此糊涂?如今隋朝江山风雨飘摇,大厦将倾,虽兄长有匡扶之心,然那……那贵人年幼,乳臭未干,能有何作为?”

  

本欲直呼伪帝,见秦琼面色不善,如罩寒霜,忙改口。

  

“贵人虽年幼,然其胸有韬略,心怀壮志。如今虽困厄于一隅,仿若潜龙在渊,然他日化龙腾飞,必能扶摇直上,翱翔九天,成就不世之伟业。”秦琼言语笃定,掷地有声。这些时日,他每于梦中受孙武提点教导,仿若聆听圣谕纶音,对杨桐这位天定帝王,心底敬畏自生,仿若敬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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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左威讶异看向秦琼,深知同乡虽性格有些刻板执拗,然其能力超凡脱俗,眼界高远深邃。既得他如此看重,莫非这小皇帝真有非凡之处?遂微笑道:“闻兄长之言,小弟倒想一睹这位贵人风采,一探究竟。”

  

“若贤弟愿与我共辅之,自是天赐良缘,再好不过。他年你我兄弟同朝为将,齐心协力,共扶明主,岂不快哉!必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秦琼亦微笑回应,目光中满含期许。

  

“不急。”左威略作思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此刻贵人蒙难,暗中联络兄长,定是欲助兄长于军中立足,培植羽翼。小弟恰有一绝妙良策,可助兄长于段达麾下迅速站稳脚跟,崭露头角!”

  

“兄弟果真愿助我?”秦琼目光灼灼,直视左威,仿若欲看穿其内心深处。

  

“小弟信得过兄长的眼光与为人。况且富贵险中求,小弟愿放手一搏,与兄长共图大业!”左威笑道,其笑容中透着一丝决然。

  

“计将安出?”秦琼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连忙问道,仿若久旱盼甘霖。

  

“我往王君廓处,告知王君廓兄长已然答应与我里应外合,共举大事。兄长只需如此这般,依计行事,定能叫那王君廓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如此,先代贵人谢过贤弟!”秦琼喜形于色,感激涕零。

  

“好说,只望兄长日后莫忘今日之情,你我兄弟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左威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向秦琼拜别,大步流星离去。

  

秦琼目送左威离开,强抑心中波澜起伏,仿若汹涌澎湃之沧海。稍待片刻,亦起身径直往段府而去,其背影仿若透着一股决然与坚毅,似是踏入权谋之渊薮,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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