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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老师和丽丽，二兰拉过饭桌儿，端上已经做好了的晚饭，全家吃饭。

成明拿出在省会买的丸子、猪耳朵、拆骨肉等东西，用盘儿盛了。小妮高兴的又蹦又跳，她最喜欢吃猪耳朵和拆骨肉了，丸子是妈妈最喜欢吃的。

说到一天来的生意，小妮告诉成明，今天人不多，就来了一个老婆儿（老婆儿：冀中方言，老年女人），东西收好了，放在西墙边上，说好明天让她来拿钱。

成明夸小妮比妈妈还能干，小妮调皮地耸了一下鼻子，说:“这叫什么呀，收个货，多简单啊！你就看我以后的学习吧！”

成明说:“如果你考上二中了，我好好奖励你！”

小妮歪着头，看着成明，笑道:“真的呀，说话算话，来，拉钩上吊！”

成明假声呵斥道:“去，去！快吃饭！再不吃，都凉了！”

却伸出手跟她拉了。

晚饭过后，成明来到表哥杨庆庄家，把二百块钱还上。庆庄有几分诧异，说干嘛这么着急？成明说，迟早也是还，有了，就不打过年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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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庄略显尴尬，毕竟给他时就没指着还，拿出的数额不算大，现在人家这么惦记，反而觉得不该那么谨慎。

成明却真诚地说了些些感激的话。因为他知道，表哥并不宽裕，用钱的地方也很多，他儿子杨雨上大学，明年就要毕业，大事都等在后头呢。

倒是堂哥成安，经济上比庆庄要好上十倍，从他那儿借不出钱来，那才叫狗眼看人低。

从庆庄家回来，已经接近十点了。二兰早靠在被摞儿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个被子。

小妮在电灯下做作业，腿上搭了一条褥子。成明便又提起斧子，克开两件旧家居，放进炕洞烧掉。

他再度留心，可奇迹没有再次发生。

小妮说：“爸，你天天烧家具啊？”

成明笑道：“要不怎么办？天气这么冷，我不能让我的小宝贝挨冻啊！”

小妮很高兴，但说：“那有一天烧完了呢？”

成明拍拍她脑袋，说：“小人你就别操心了，明天咱就买煤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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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渐渐暖和，成明叫醒二兰，一家人睡觉。

铺被子时，小妮亲自动手，故意把妈妈的被子铺在最墙根儿，她在中间。

见成明诧异，小妮扮个鬼脸，说：“你刚才是叫我‘宝贝儿’了吗？”

成明道：“是呀，没错！”

“那谁家宝贝不是睡在爸爸妈妈的中间？”

成明无语，小妮嘟起小嘴：“哼，我要享受我做宝贝的权利！”

成明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了，笑道：“那你可不许蹬我！昨晚你乱蹬，都把被子蹬开了。”

小妮说：“我可不管，睡着了，我想往哪儿蹬就往哪儿蹬，哼！”

成明发现遇上对手了，一笑了之。

熄灯后，小妮半天睡不着，来回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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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那物在温暖的被窝里渐渐舒展，蠢蠢欲动，却只能隐忍、等待。而那二兰，早发出鼾声进入梦乡了。

小妮把头转向成明，双眼在暗夜里熠熠闪光，轻声说：“爸爸，‘哈哈鲁漂流记’上说，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的亲爸爸了，后爸爸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他，他的人生会很不幸，是吗？”

成明说：“那你说呢？”

小妮说：“我怎么感觉不是呀？你是我的后爸爸，怎么比任何人都好？我从来都没像这几天这么高兴过。”

成明说：“那是我还没到折磨你的时候呢，等你不听话了，我就‘母’——”

成明张开大嘴，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做势掐她、咬她。

小妮赶紧用小手阻挡、躲避。

父女两个都大笑不止。

那二兰在旁自顾自睡得香甜。

成明忽而悟到，小妮是因为几天来生活发生巨大改变，兴奋过度，才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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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坑了自己吗？

“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好好睡觉。”

成明发出命令，他已经亟不可待了。

“好！我不说话了，睡觉！”

小妮闭上眼，把刚才因打闹伸出被子的胳膊重又缩了回去。

成明伸手给她掩被子，左右两侧，都耐心的掩合到位，现在她除了一个小脑袋，再无透风之处。

“爸爸，你说……”没一分钟小妮又想开口，成明打断她：“母，又说话了！”

小妮一伸舌头……

等确认小妮睡着后，成明悄悄坐起，轻轻褪去衣裤，赤条条出了被窝。越过孩子，掀开老婆的被子，钻了进去。

伸手摸摸老婆下面，穿着小裤衩呢，为了少弄动静，干脆就不给她脱了，把挡着要害的部分往边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