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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撒,临安人,居住在洪山桑榆庭,他博学多识文采斐然,无奈家中贫寒,25岁了,仍然没有媳妇儿。他又不忍老母膝下无人照料,于是便在近处替人代写书信,以供奉老母亲终年,也好让母亲放心。
此地离眉山不远,山上有一道人,她的徒弟名唤英婵,经她悉心**,习得一身武艺。尤其附身而带的宝剑,削铁如泥。
这日有事下山带了老母亲,正寻住处,便租了桑撒对门的房屋两间住下来。
他们二人从何处来?桑撒母子也并未探知。一日,桑撒从外面归来迎头看到女子,真是世间罕见,秀丽曼雅。英婵见到他也不回避,眉宇之间有一种凛然之气。桑撒回来问母亲,母亲说“对面的姑娘要做针线,就来问我借了一下刀和尺。刚才说她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我看这情形她家不像有钱人。你跟她也挺相配的,不如我明日代你去求亲。看看可不可以?”桑撒的母亲来到母女两人的住处,发现他们家十分穷困,连明天的粮食都没有了。于是就暗暗地透露,想让英婵嫁给自己儿子。老妇人十分乐意。但是英婵却沉默下来。看意思有些不大乐意。桑撒母亲回来转告儿子。“这个姑娘呀啊!为人不言不笑的挺严肃的,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就是有一股傲气。”
一日,姑娘家缺米,思来想去便来到母子两人的住处。母亲把她家缺粮的消息对桑撒说了,桑撒听闻,就到城南六里处,用自己的字画,换得些米面,背回来送给了她们娘俩。英婵十分感激,从此以后经常去桑撒家里,替她母亲缝缝补补,出入厅堂洗衣做饭。
有一天桑撒的母亲,身体染疾,躺卧在床。他照料起来必然有不合适之处。于是这姑娘便主动来照顾桑撒母亲。每日来替他洗刷创面,敷药。一连三四天从未间断。桑撒母亲甚为不安,她说“如果我能讨你做我的儿媳妇,那我死也无憾。”说完就哭了起来。英婵忙安慰道,“你儿子是大孝子,胜过我百倍,您何处此言呢?”他母亲说,“”这种病常卧床多多不便,儿子又能做什么呢?况且我不久恐怕将别于人世,现在就深深地为我家没有后代而忧虑不安。”正说话间。桑生归来。母亲哭泣着说“多亏人家姑娘善良。这两天照顾我,你还不赶紧谢谢姑娘。”姑娘说“快别这样,您给我们家米吃,我还没有来得及谢您,您何必这么客气呢?”于是两家关系更加紧密起来。
随着两人交往日渐生情。有一天桑撒望着英婵竟至忘了情,英婵忆起前些时日他母亲所言,便没拒绝,于是两人有了床弟之欢。但此后对桑撒仍是冷语冰人。桑撒按捺不住,便亲自对姑娘说想要娶她。姑娘不同意。“你既不同意,莫非是嫌我家穷。”姑娘说,“你们家是挺穷的,但是我家就富裕了嘛。我们有床弟之欢,仅仅是因为你们家穷,没有后代,你母亲每每提及常常流泪。”于是临别前嘱咐桑撒不可眷恋她。此后依然为他家悉心照料。
天有不测风云,英婵母亲忽然得病死了。桑葚撒竭尽全力帮助她埋葬了母亲。英婵姑娘于是一个人独居。但桑撒每次去都不见英婵在家。英婵说“我有我的事。不必告诉你。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情,必须请你帮忙。”桑撒问什么事,“我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恐怕明天晚上就要生下来。只是我的身份不好去你家的。因为我有使命在身,你可暗暗地告诉你母亲让她为我找个产婆助我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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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撒回来告诉他母亲,连夜找了一个产婆护佑姑娘生下婴儿。又过了数几个月,姑娘好几天不来他家。桑撒母亲于是探扣门扉,里面萧萧寂静,打扣了良久。姑娘一身憔悴面虚,蓬头垢面地从里面出来。他母亲非常惊讶,看到呱呱在床的婴儿。桑撒母亲问,“你什么时候生下来的?”姑娘回答说“生下来已经有三天了。您可抱去扶养。”他母亲仔细瞧是个小男孩,丰盈湿润的嘴唇,广阔的额头,是他家的血脉。喜极而泣便抱了回来。
又过了几天。忽然半夜姑娘提着一个包袱,进来门大声笑道“我大事已了,从此别过。”桑撒急忙询问什么缘故,她说“你奉养我母亲,埋葬我母亲的恩德,我永世不能忘,因此为君留下一线血脉。今天我的大仇已报使命已完成。因此特来告别。”丧生很惊讶,问包袱中是什么东西。姑娘说“这是仇人的头”打开一看,须发混乱,血肉模糊不堪,丧生非常惊讶。姑娘说“我以前不愿意跟你详细说明,因为怕你担心。今天大事已成。不妨告诉你。我父亲是吏部侍郎,被人陷害,下了大狱。满门抄斩,独我和母亲逃出,习得武艺,来隐居在此伺机而动。无奈腹中有此胎,前几日生下。我便出门探寻报仇的门路,如今大仇已报,我了无遗憾。”说着便推门而出。
回头又反复说“我们的儿子一定要好好抚养。将来他一定可以光耀门庭,我走了。”桑撒想要问她到哪里去,英婵姑娘一飞如闪电,瞬间杳不知所踪。独留桑撒默默的立在原地,如丧魂魄。18年后,他们的儿子中了进士,光宗耀祖。奉养祖母,以养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