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星陨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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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茶楼,宛如一座喧嚣的尘世堡垒,热闹非凡。茶香袅袅,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与喧闹的人声交织在一起。然而,在这看似寻常的茶楼里,却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墨临身着一袭略显破旧却不失潇洒的青衫,坐在二楼雅座。他身姿慵懒,却又透着一股不羁的气质。手中捏着松子,一颗接一颗地捏碎,松子壳的碎屑纷纷落下。就在他捏碎第八颗松子时,楼下的说书人猛地一拍醒木,高声喊道:“血溅产房!”那声音高亢激昂,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谢墨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指尖沾着松仁碎屑往林无患的验尸簿上抹。林无患眼神一凛,手中银针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钉住他的袖口。“这出《双生记》的戏本子,比刑部案卷少说添了三十斤猪血——你闻闻,连松子都腌入味了。”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丝丝寒意,在这喧闹的茶楼中显得格外清晰。
楼下的说书人突然改换快板,那快板声清脆响亮,与三弦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茶雾。“只见那稳婆抱起襁褓婴孩,怎料得掌心绽开妖花蓝!”唱词如同一把把利刃,划破空气。满座茶客的瞳孔倏地泛起幽光,那幽光闪烁着,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谢墨临腕间胎记骤然收缩,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胎记处传来,将银针崩出三寸远。林无患见状,迅速抽回验尸簿,扉页赫然印着半枚带血的松子壳,那松子壳形似残缺的六瓣花,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二十两雪花银买的雅座,就为听人糟蹋自家身世?”林无患冷笑着翻开簿册最新页,上面拓着昨夜从乱葬岗尸首口中撬出的双排牙模。蜡油混着尸臭的拓印里,两颗臼齿的咬合面拼出前朝星象图的轮廓。那星象图轮廓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谢墨临眉头微皱,拎起茶壶浇灭炭炉。茶壶中的水倾泻而出,浇在炭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的水汽迅速弥漫开来,在水汽中,浮现出扭曲的星轨。那星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命运的轨迹。谢墨临屈指弹飞粘在睫毛上的茶叶梗,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林姑娘可瞧仔细了,这茶楼柱子上雕的可不是寻常缠枝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十二根朱漆立柱的暗纹在蒸汽里舒展,竟是二十八个星宿连成的锁链,正中央困着双头蛇图腾。那图腾在蒸汽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楼下忽起骚动。说书人手中的惊堂木毫无征兆地裂成两半,露出里头暗藏的青铜镜。镜面掠过谢墨临面容的刹那,照出的却是太子景明头戴冕旒的倒影。那倒影在镜中闪烁着,仿佛是一个虚幻的梦境。满堂茶客仿佛被无形丝线扯动脖颈,齐刷刷仰头望向他们所在的二楼雅间。茶客们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恐惧,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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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里掺了幻心草!”林无患神色凝重,迅速甩出三枚银针封住门窗。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针尾系着的验尸线在空中绷成星芒状,那星芒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谢墨临却已翻身跃上横梁,动作敏捷而果断。剥落的金漆下裸露出密密麻麻的铭文——正是前夜从皇陵拓来的血祭咒语。他咬破指尖,鲜血涌出,沿着符文沟壑涂抹。鲜血遇咒竟泛起荧荧蓝光,那蓝光如同一团火焰,将整座茶楼照得如同鬼市。茶楼内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说书人发出非人的尖啸,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脸上的脂粉簌簌脱落,露出布满蓝色血管的真容。茶客们机械地撕开衣襟,每具胸膛上都纹着双头蛇噬心图。那图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林无患旋身避开扑来的傀儡,动作轻盈而敏捷。验尸刀挑开最近那人的下颌,双排牙齿间赫然夹着半片星象图残页。那残页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接着!”林无患大喊一声,将残页甩向横梁。残页在空中飞舞,如同一片落叶。谢墨临凌空截获的瞬间,怀中的《天历军饷录》突然自燃,火焰熊熊燃烧。灰烬在茶楼穹顶拼出完整星图,那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立柱雕刻严丝合缝。中央双头蛇的眼珠位置空着两个血洞,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劳烦林姑娘借颗眼珠子用用。”谢墨临嬉笑着扯断验尸线,银针带着血珠射向星图。林无患反手掷出胭脂盒,盒盖弹开的刹那,妹妹的遗物里飞出一缕白发,那白发如同一道闪电,精准缠住傀儡们咽喉。胭脂香粉漫天飘散,沾染者瞳孔皆泛起妖花蓝。那妖花蓝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星图血洞被银针填满的瞬间,茶楼地砖轰然塌陷,发出沉闷的声响。谢墨临反应迅速,拽着林无患坠入地下冰窖。冰窖内寒气逼人,仿佛是一个冰窟窿。寒气中浮沉着上百具冰棺,冰棺在寒气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每具棺盖上用朱砂画着星宿符,那符咒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棺内尸体双手交叠护在胸前,掌心肌肤皆被剜去,露出刻着生辰八字的森森白骨。那白骨在冰棺内显得格**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历史。
“好大的手笔,拿活人骨养星盘。”谢墨临哈出的白雾凝成冰晶,在棺椁间折射出诡谲光斑。他忽然撕开右臂衣袖,胎记在寒气中扭曲成地图状,与冰棺排列的阵型完全吻合。林无患见状,解剖刀抵上他咽喉,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你早知道这里是前朝观星台遗址?”她的声音冰冷,仿佛在质问着他。
“比不得姑娘深谋远虑。”谢墨临屈指弹开刀刃,从发间抽出根碧玉簪——正是那夜从皇后陵寝顺走的陪葬品。簪头雕着的双头蛇在冰棺反光中睁眼,蛇信舔上最近那具尸体的生辰八字。冰面顿时浮现出血色脉络,如树根般向四周蔓延。那脉络在冰面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生命的轨迹。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在苏醒。十二名重甲武士破冰而出,他们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头盔下没有面容,只有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咬合作响。林无患眼神一凛,甩出验尸线缠住谢墨临的腰,借力跃上冰棺。“这些活尸的牙印,和军饷案死者下颌的一模一样!”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谢墨临却已攀到冰窟顶端,动作敏捷而果断。玉簪插入岩缝用力一撬,千年玄冰轰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露出嵌在岩层中的青铜星盘,星盘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盘面三十六枚玉衡钉对应着地上茶楼的立柱方位,中央凹槽形状正与他怀中胭脂盒契合。那凹槽仿佛是一个神秘的陷阱,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接好了!”谢墨临大喊一声,将胭脂盒抛向星盘。胭脂盒在空中飞舞,如同一颗流星。林无患凌空翻身截住,指尖触到盒底机关。妹妹临死前塞给她的毒针弹射而出,针尖蘸着的尸毒竟与玉衡钉产生共鸣,在青铜盘面灼出焦黑的星轨。那星轨在盘面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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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武士突然集体跪倒,铠甲缝隙里钻出蓝色藤蔓。那藤蔓如同一群毒蛇,在地面上蔓延。谢墨临趁机扯落冰棺上的符咒,符纸遇风即燃,火苗沿着藤蔓窜成囚笼。他哼着荒腔走板的摇篮曲,看火舌舔舐冰棺上的生辰八字。每烧毁一个名字,星盘就逆转一辰,直到玉衡钉全部崩飞,在岩壁上凿出前朝皇陵的路线图。那路线图在岩壁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通往真相的道路。
地窖穹顶传来琉璃破碎声,如同一颗炸弹在人们心中炸开。太子的仪仗毫无征兆地破冰而降,太子景明身着华丽的服饰,宛如一位尊贵的君主。景明掌心的妖花胎记泛着血光,与谢墨临臂上图腾交相辉映。他剑尖挑起燃烧的符纸灰烬,轻轻吹向星盘凹槽。“皇弟这番辛苦,倒省了孤掘地三尺的功夫。”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
林无患的验尸刀已抵住太子后心,刀身映出谢墨临骤然收缩的瞳孔。冰窟深处响起玉碎之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命运的审判。星盘中央缓缓升起水晶棺椁,棺中女子身着前朝皇后冕服,宛如一位沉睡的仙子。睫毛上凝着冰霜,掌中握着半块与谢墨临胎记完全吻合的玉珏。那玉珏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尘封的故事。而他们,在这充满危险与谜团的冰窖中,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与命运?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待着他们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