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七节 错位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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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篮球赛,林小满穿着天文社的卫衣当啦啦队。季燃在球场上横冲直撞,每次进球都要对着观众席飞吻。顾明川坐在替补席,白大褂下露出蓝白条纹的队服。林小满注意到他膝盖上放着本《天体物理学简史》。
\"小满!\"苏雨晴突然撞她肩膀,\"顾明川在看你!\"她抬头正撞见那双深邃的眼睛,慌忙低头整理计分板。这时,季燃突然带球突破,却被对手绊倒。林小满眼睁睁看着他整个人摔向观众席——
\"小心!\"顾明川不知何时冲过来,一把拽住季燃的球衣。两人滚作一团,季燃的耳钉勾住了顾明川的白大褂。当他们分开时,林小满清楚地看见顾明川锁骨处有个星形的烫伤疤痕,和她的胎记位置一模一样。
比赛结束后,林小满在更衣室门口堵住顾明川。他正在换衣服,白大褂随意搭在肩头。\"学长...\"她指着他锁骨,\"那个疤痕...\"顾明川脸色骤变,迅速拉上衬衫拉链。\"小时候accident。\"他声音冷得像冰,\"林同学该不会以为我们有什么特殊联系吧?\"
林小满愣住了。他的语气让她想起第一次在高铁上被泼泡面时的无助。\"对不起。\"她转身要走,却被顾明川抓住手腕。\"等等。\"他声音缓和下来,\"明天下午来天文台,我教你用新到的光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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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小满提前半小时来到天文台。顾明川正在调试设备,白大褂被风吹得扬起。\"过来。\"他递给她一副手套,\"这台仪器很精密。\"当她凑近时,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混着消毒水味。
\"看这里。\"顾明川的指尖划过控制面板,\"红移现象通常意味着天体远离,但有时候...\"他突然停顿,\"算了,先教你校准。\"林小满盯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发现他右耳垂的红痣比上次更明显了。
校准过程中,林小满的袖口不小心沾上了试剂。顾明川皱眉:\"脱下来。\"不等她反应,他已经扯下自己的白大褂披在她身上。雪松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林小满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别动。\"顾明川突然按住她肩膀,\"你项链...\"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锁骨,林小满浑身一颤。这时,季燃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顾明川!你又偷偷带小学妹约会——\"
两人猛地分开。顾明川的白大褂从林小满肩头滑落,露出她锁骨下方的星形胎记。季燃吹了声口哨:\"原来你们连胎记都长得这么像?\"林小满低头看见顾明川锁骨处的疤痕,形状竟真的和她的胎记一模一样。
天文台的气氛瞬间凝固。顾明川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后退两步,撞上了身后的望远镜。\"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只是巧合...\"季燃收起嬉笑,罕见地严肃:\"顾明川,有些事你该面对了。\"
林小满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每个灵魂都是宇宙的碎片。\"她看着顾明川慌乱的模样,突然明白为什么两人总是在星轨里相遇。\"学长。\"她轻声说,\"或许我们真的在另一个宇宙抓住过那桶泡面。\"
顾明川愣住了。他盯着她的胎记,缓缓伸手触碰。林小满闭上眼睛,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跨越千万光年的重逢。
季燃悄悄退下楼梯。他摸出手机打开论坛,新建了个帖子:《震惊!医学院校草与天文社萌妹竟有同款胎记!》配图是两人在天文台的剪影,顾明川的手正轻轻覆在林小满的胎记上。
与此同时,旧体育馆的招标会现场,陈茉举着设计图慷慨陈词:\"我们的方案将天文观测与建筑美学结合,穹顶可以自动追踪星座轨迹...\"评委席上,顾明川的导师推了推眼镜:\"这个设计理念很新颖,不过...\"他看向窗外正在施工的新体育馆,\"如果能加入更多力学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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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不知道的是,顾明川的毕业设计图纸里,每个建筑模型的承重结构都隐藏着星轨图案。而季燃实验室的光谱仪,正在分析从她胎记处采集到的特殊物质——那是连NASA 都未曾记录过的星际尘埃。
当暮色浸染天文台时,顾明川终于开口:\"八岁那年,我在火灾中救了个小女孩。\"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她锁骨下方有个星形胎记,和你一模一样。\"林小满屏住呼吸,听见他接着说:\"医生说她没能挺过来,但我总觉得...\"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你就是她。\"
窗外,第一颗星星悄然亮起。林小满望着顾明川眼中的星河,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说星星是宇宙的情书。原来,他们在八岁那年就已经收到了彼此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