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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时天已擦边黑,陆吾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候着,看到叶焚心花如瑾二人忙站起身。
花如瑾一开口就打个饱嗝儿,窘迫地捂住嘴。
叶焚心见了陆吾心里又没底,顺势道:“我们今日没找着你以为你回家去了,你若是想起来家在哪里可以告诉我,我命人送你回去。”
叶焚心语气平和,陆吾却感受到叶焚心的敌意,像受惊的兔子一动不动,唯恐被叶焚心送走。
花如瑾挺着肚子拍拍叶焚心,“好啦,他现在才十四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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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瑾转头又训斥陆吾:“你也是!去哪儿也不告诉我,害我担心。”
“下次不会了。”陆吾弱声说。
这会子花如瑾瞟到陆吾双手捏得紧紧的宝贝。
“这是什么东西?”花如瑾挪不开眼。
陆吾脸唰一下地红了半边,手忙脚乱递给花如瑾。
花如瑾这才看清是个泥娃娃,原来陆吾消失的时间是去做娃娃了。
“给我的?”花如瑾问。
“嗯。”陆吾点头。
花如瑾接下仔细瞅,这娃娃丑是丑了些,但是从独特的衣物不难看出,这是捏的自己。
可是……它为什么没有灵气呢?好歹自己也是个神仙,因为太小了?还是陆吾不是人?花如瑾郁闷看着泥娃娃,又看看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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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以为花如瑾不喜欢,紧张攥着衣角候在原地。
忽然一声响亮地“相公”传来。
三人目光齐刷刷看去,面面相觑,不知那女子唤的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声“相公”指的就是他们三人其中的一个。
那女子虽是农妇装扮,却是掩不住的风情,明眸皓齿,精致非常,娇弱的模样像一阵风也能吹倒。
商玉儿迈着小碎步靠近几人,身子一软摊倒在陆吾肩上。
“相公,我终于找到你了……”
陆吾低头看着怀里的商玉儿,一脸莫名其妙。
商玉儿的纤纤玉指搭在陆吾坚实的胸膛上,仰头柔情似水望着陆吾,一声声相公叫得人心也化了。
花如瑾和叶焚心看得是目瞪口呆,乍一看这两人可真称得上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夫妻恩爱。
陆吾吓得举起双手生怕碰商玉儿一下,满眼慌张看向花如瑾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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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成家了?”花如瑾问。
“我……我不认识她……我真的不认识。”陆吾着急辩解。
商玉儿娇嗔道:“相公你不记得了,我是你娘子啊!”
“娘子?”陆吾一脸懵。
“对呀!你叫陆吾也叫陆寒商,我一直叫你寒商哥哥,你不记得了?你叫寒商,我叫商玉儿,你说你是不是我相公?”商玉儿缠在陆吾身上,说得煞有其事。
“你真是他娘子?那你说说他多大年纪,家住何方?”花如瑾学着叶焚心问陆吾的话问商玉儿。
商玉儿瞥一眼花如瑾,目光继续在陆吾脸上游走,漫不经心道:“他今年二十有一,家么?在乌虚国北面的大山里,论起来也算是乌虚人吧。”
叶焚心在一旁看戏,既然这女子知晓陆吾姓名住处,那定然是旧相识了,说的话自然也有几分可信,便问道:“那他是怎么不记得你了?”
商玉儿眸光闪过一丝戒备,语气颇埋怨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夫家与神道有些渊源,数月前他只说东夷有异动便出了门,想来是一路追赶妖邪,跌下山崖摔坏了脑袋。”
“我的傻夫君……”商玉儿满眼心疼望着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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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儿言语悲凉情真意切,叶焚心实在断不出真假,初次下凡的花如瑾更不识人心也是一头雾水。
商玉儿又哭嚎道:“你知不知道你走后家里来了贼人!抢了我们的粮食和银子,还烧了我们的房子!我也险些被他们烧死!”
这话竟同陆吾说的大差不差,只是时间对不上,莫非陆吾病糊涂了?还是他们从小就是娃娃亲?叶焚心来不及细想便被商玉儿的哭腔打乱,心软道:“既然你们是夫妻,那西厢房就暂且留给你们二人歇脚叙旧。”
西厢有两间房,原是一间给陆吾,一间留给花如瑾的,只是花如瑾夜里不休憩一次也没有用过。东厢房虽然只有一间,却有西厢房的两间大,里面的东西都是叶焚心的,谢弦月从来不曾清理。
叶焚心在偏城的小巷子里是有个小家的,只是破得不像样子,蛇虫鼠蚁通行无阻,下雨整面墙壁都是湿漉漉的,这房子还是他攒了好些年工钱才买的。小时候与他娘住在茶华楼,虽然能遮风挡雨却受尽白眼,后来拜师学艺结识了谢弦月,但也不好常常赖在别人家里,只有谢弦月有事找他他才肯来。
叶焚心和花如瑾躺在床上,枕着手臂望着横梁发呆。
花如瑾将泥娃娃贴在心上,失落地说:“陆吾的娘子找到了他,他是不是就要走了?”
“你舍不得他?”叶焚心问。
“当然了,”花如瑾说,“我从小只跟我师姐在一起,她教我学法术,给我讲故事,后来她走了,我就只能一个人,除了研习法术就是看古籍医书,实在枯燥。”
花如瑾有些郁闷:“他走了,我又少一个朋友,可惜我医术不精,还没来得及解了他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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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焚心宽慰他说:“天下无有不散之筵席。”
片刻后,叶焚心又想起些什么,问道:“要是解了毒,他的记忆就会恢复么?”
“不会。”花如瑾答道,“不但不会,就连我们也会忘了,中毒前是什么样,解毒后就是什么样。”
叶焚心感叹道:“他忘记一些不该记得的事也未必是坏事,回到正道过平静的日子,与相爱之人携手归隐,也许这是天意呢。”
“说的也是,早知道今日就不去茶华楼了,他没了钱,又被烧了房子,我想把银子给他,这样他就能和他娘子在山上买个房子,青山绿水多好,跟话本儿里的神仙眷侣一样。”
叶焚心浅笑道:“我就知道你用得上这笔银子,你的二十两还没动呢!今日的花费算是我当日对你的酬谢。”
“真的!?”花如瑾侧身朝着叶焚心兴奋问。
“真的,不过说起来他的毒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叶焚心问。
花如瑾又滚回来躺好,说:“……我知道有一种草,蛊虫最喜欢它的味道,把这种香茅草捣碎成汁反复蒸煮香气更浓,再混合上一种霸道蛮横的毒草汁,只要一点汁液就能毒死其他草木,对人却不致命,到时候在人的手上切出一个伤口,把混合好的汁液灌进去就行。”
“那为何迟迟不动手?”叶焚心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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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瑾皱着眉头道:“香茅草倒是常见,但是毒草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我们明天去找吧,东夷城有很多生药铺,万一有呢?他们没了家也正好多留几日。”叶焚心提议说。
“好。”
陆吾靠坐在门外,听着屋里传出的话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悄悄起身回了西厢。
商玉儿找人送了许多胭脂水粉,精心朝脸上涂抹,见了陆吾抛出媚眼儿,起身缠上来娇媚道:“相公你去哪儿了?奴家好看么?”
陆吾没眼看,他确实觉得商玉儿眼熟,但是要说夫妻,他是不信的。他怎么会找一个这样肤浅的人当妻子?那他才是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商玉儿见陆吾始终板着脸,便问:“你不高兴?”
陆吾没说话。
商玉儿说:“那我们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反正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好不好?”
“好。”陆吾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