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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站上高楼“他是一个没有娘的孩子,真可怜啊!”“没母亲的孩子,没家教”过往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浮过。在站在这座高楼上的时候,我携带的只有对未来的迷茫,还有对这充满肮脏社会的痛恨。
我听不清楼下的“看客”说的是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下面传来的淡漠的一句“快跳啊!站在上面有勇气,就没有勇气往下跳了吗?”站在这座高楼上俯视那些我痛恨的人们,他们拿着一台又一台的手机,不停地向我拍照,时不时低下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闭上双眼,脸颊上划过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泪水,脚不听使唤的向楼顶的末端缓慢的移动着。我终于从这座高楼上往下成自由落体运动往下坠,我睁开我的双眼,我想看这个令我恶心的人世最后一眼,我看到了我母亲和我的父亲,我母亲正面带笑容的看着我的父亲,父亲手中正拿着一张医院的体检单,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母亲怀孕了,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世界,只不过是透过母亲的双眼看的这个世界,通过母亲的鼻子呼吸着这个世界的新鲜空气。时间过得很快,十个月马上就到了,母亲在手术室里痛苦的**着,女人的**声终于在一阵婴儿清脆的啼哭声里慢慢的消失了,护士抱着那个小小的我,我的父亲在手术室外面笑着,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人世。
回到我读小学四年级,我看到一个稚嫩的我,把一张因期中考试成绩优异而获得的奖状,小心翼翼的装进书包里,回家的路上走的特别缓慢,生怕走快了,奖状会在书包里面被揉皱,拿在手中,害怕手心里的汗水会打湿自己的成果。回到家里,兴冲冲的跑到母亲面前,拿着一张奖状,在母亲面前高傲的炫耀着,奖状一遍又一遍的在母亲面前闪过,母亲不耐烦的抢过,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母亲看了一眼,兴奋的跳了起来,不停地拍打着我的头,对我说:“孩子,真不错!为了奖励你,今天晚上妈妈给你做好吃的。”我知道我的母亲当和别人闲谈时,也多了一份炫耀的资本了,他家的孩子也拿了一次奖状。
不知不觉来到了初中,我从未住过校,这是我第一次住校。那时的我特别无助,特别孤独,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夜里,泪水一次又一次的坚强的划过我的面颊。在刚开学的几天里,我每天晚上,都会拿着一元钱去学校的门卫室打电话,听着电话里面一声又一声的“嘟”,我显得特别的烦躁,当电话线接通的时候,我抽噎的向母亲说了一句:“妈,我想你了,你来接我回家吧,我不想读书了。”每次等待我的只有母亲一句淡淡的一句,“马上就要到周五了,你就可以回来了,很快的,你就可以回家吃母亲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了!”我没有想到是,在开学的第二个星期里,母亲和父亲来到了学校,不是来看我,而是来向我的班主任说要我回家住宿的事情,我在门外偷听着母亲和老师的谈话,依稀的只能听见母亲的一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现在只需要老师你同意,还有把我家孩子的被褥拿回家就可以了。”母亲推开门,我问母亲:“妈,为什么要我回去住,不是怎么都不同意我回家住的吗?不是车的接送费很贵吗?怎么会让我回去住呀!”母亲回答道:“嫌你每天打电话打的烦,电话费又贵,一学期的电话费省下来都够我们找的车辆的钱了!索性让你回家住,这样可以节省一大笔开销。”我不开心的嘟着嘴吧,父亲开出来我的不开心,等母亲和老师走远后,向我说道:“你母亲在家也特别想你,每天都想的饭都吃不下了,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对!茶饭不思,所以你母亲就特地吩咐我找了一辆车,负责你上学和放学的接送,特地嘱咐我,让我越快越好,每天吃饭都催着我尽快完成这件事呢!”
回到那个夏日,那个夏日特别炎热,夏日特有的蝉鸣,为这正午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母亲的病并不是突然,而是很早就有,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以至于从以前的能够直立行走到如今的只能卧在床上,我坐在病房里,看着正在打针的母亲,记不清这是母亲住院的第几天了,也记不清这是我在读书时来的第几次了。正午的阳光透过冰冷的窗,洒在母亲的病床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母亲的头发闪烁着独特的银色,母亲苍白的脸,在这一抹温热的阳光下也有了红润。母亲望着窗外的阳光,泪水划过母亲的脸颊,她生硬的将头偏向我,对我说道:“孩子,妈妈想到外面去走一走,想贪婪的**那自由的空气,可是……”母亲望向自己的双脚,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终究,母亲还是打消了念头。病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空气压迫着我的呼吸,想说点什么,还是忍住了。窗外,知了依旧在枝头叫着夏天。一声推门声,打破了病房的沉默。一名护士走了进来,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xxx,打针了,打了这么几针,你的病会好的,你也能出去看看了。”护士放下手中的医用盘子,轻轻的拿起针,贪婪地向药瓶中汲取药液。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母亲又一次低下她的头,护士拿着那针缓缓的向母亲的脖子伸去,一声女人的叫声打破了夏日正午的宁静,也淹没了知了的鸣叫。当注射完后,母亲用那双饱经岁月冲刷的手拿着棉签缓缓的朝着那打过针的地方走去,母亲始终低着头,也看不见母亲脸上痛苦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母亲抬起头,看向我,说道:“孩子,母亲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母亲早就……”
渐渐地我上了高中,这时我母亲已经离开我,有一年之久了。在我身边陪伴我的只有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和他的每次交流都是以争吵结束的。我来到高中,我必须住校,在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也只有父亲一个人做饭和吃饭,父亲也只有白日里面才忙,晚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我不知道,父亲是以怎样的心情度过那一个又一个的夜的,我想父亲也只有通过抽闷烟来排解内心的孤独了吧!我们学校由于是我们当地最好的学校,所以在高一结束的那个暑假里,我们学校组织了一次补课。在考试刚结束的时候,我拿着同学的手机向父亲打了一个电话,无非就是找父亲要钱的,(那时,我的钱是一周给一次)由于天已经很黑了,我便告诉我的父亲明天再送钱过来,不要送钱过来了,天太黑了,路上会很危险。打完电话后,我匆匆的赶到淋浴室里洗澡,我刚洗完澡,我就看见了我的父亲现在宿舍的门外,我看见了他,他正在抽着闷烟,我喊了一声爸爸!爸爸听见了,马上掐断了烟头,带着他那满脸的胡渣,向我走来。“不是说了不要你今天来的吗?你怎么来了,怎么那么不听我的话呀!”“爸爸不是怕你明天没有钱吃饭吗?怕你被饿到。”“可是,天这么黑,你怎么来的”“没事!车有灯照着,没有问题的,对了,考试怎么样!”“还行吧!”“把钱给你,爸爸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跟爸爸打电话。”我轻轻的回了一句,嗯!当父亲转过头的那一刻,我也快到了地面,我看到了父亲在那路灯下,被拉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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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落地的那一刻,我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我还有那么多的人爱我!还有那么多的人需要我!渐渐地我落在了气垫上,周围的人都冲了过来,将我扶起,都对我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轻生的念头呢!你父亲都被你吓晕过去了!”我拨开人群,看到了我最爱的父亲。仿佛在那一瞬间里,父亲又老了。父亲看见我,缓缓的爬起,飞奔过来,抱起了我,“你死了,你要我怎么活,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呀!你母亲离开了我,你也想离开我了吗?”我抽噎着答到“不是,我只是脚踩空了!”“孩子,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话,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你死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送开我的双手,看向天空,仿佛看见了母亲在对我微笑,在我重生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在那一刻,这世界的空气已经不再浑浊,是那么的新鲜,这世界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原来不是这世界对我抱有恶意,而是我对这世界本就不抱有善意。一切的美好只是我忘却罢了,而不是我从未拥有过美好!
【作者题外话】:这是我想参加征文比赛的文章,可是我不知道怎样弄,所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