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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的父亲,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抽烟喝酒打牌赌博,把家产都败光了。
但张浩和他母亲对他依旧很好,只因当年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是他父亲在工地上没日没夜做工挣钱养家,所以他们也不怪他。
平日里就算了,但就在前几天他赌博回来后,大家发现他居然少了四根手指头!
经过询问后才得知,是他欠了赌债,一根手指头算一万,活活砍了四根才放他离开。
虽然气愤,但这是他自讨苦吃,能有什么办法,大家都以为他这次就能学乖了,只是没想到还没多久又继续去赌了。
这次他出去后就再没回来,回来后就只剩上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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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们以为是因为他欠了赌债被人杀害,但后来才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就在张浩去接尸体时,竟然是从赶尸队手里接来的尸体!
赶尸队告知他父亲竟然是在荒山自杀的,随后还被野兽啃食,只剩下上半身,下半身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张浩说到这里不禁嚎啕大哭,虽然我也觉得悲哀,但却无法感同身受,我对于亲情,总是感觉这么的陌生和遥远。
虽说我无法明白他们的感情,但我却听到了不一样的细节,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张浩父亲是荒山自杀的还有被野兽啃食。
就算是能够通过尸体状况判断是野兽啃食的,但却无法确定是自杀的呀。
更何况这话还是通过赶尸人口中说出来的,赶尸人在我们这一行里被视为最不吉利的几个行业之一。
除了他们也就是仵作,缝尸人和盗尸贼最不吉利。
他们所说的话大部分不值得相信,他们一般都会通过自己的话术或是欺骗来盗取天机,以掩盖自己欠下的阴债。
或许张浩父亲的死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张浩家虽然是棺材匠,但他几乎没从事过这一行业,所以对这些事并不耳闻也能理解。
我们没有多久就到了渔镇,是张浩的老家,渔镇是我们市里比较穷的一个镇了,张浩在村里也算是个高材生,大家伙基本都认识他,看样子他在村里镇上人缘关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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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家,家里看似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蜘蛛网和灰尘遍地都是,不过让我注意的却是那物资中间摆放的两口血红色的棺材!
“张浩,这两口棺材是新的?怎么会是这种颜色的?”我忍不住问。
张浩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离家比较早,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自己爷爷走的早,店早就交给父亲了,父亲在没有赌资的时候也偶尔会回来经营点生意,这两口棺材应该是父亲做的。
张浩说完就去替我寻找扎纸人所需的材料了,留我在店里瞎转悠。
我围着那两口棺材转了两圈,这两口棺材应该是夫妻棺,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大的雕有五爪金龙戏珠,小的雕有金銮凤凰腾飞,而且一看就是新棺材,漆面应该是用朱砂混合防腐材料所制作的,有股特殊的香味。
但很诡异的却是棺材周围的灰尘特别厚,不像是近期所制作的,更像是近期凭空出现的两大口棺材。
张浩呼唤我的声音打断了瞎想的思绪,我上楼找张浩,他将一大块阴沉木交给了我,还有其他的材料,就剩鸡爪血了,那个好办,去市场上买只乌鸡就行,果然和我猜的没错,张浩家果然什么材料都有。
带上东西,我们就准备离开房子,但离开之前我让张浩留了字条,说明如果红棺的买家找来就让他电话联系张浩,毕竟他父亲不在了。
留下字条,我们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我城里租的房里,准备着手制作纸人。
我将阴沉木劈成小条,然后放在水里煮,可以提高木头的韧性,然后用灰粉加上朱砂粉和成特制的浆糊,将煮好的木条三下五除二就制作成下半身的框架,手艺惊得张浩直呼绝绝子,再用草木纸和浆糊为框架裹皮,这样的一个下半身纸人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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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吹风机快速吹干后,将张浩刚买回来的乌鸡用银针扎破脚趾缝,流出的一滴鲜血为墨,用毛笔蘸取鸡爪血在纸人大腿上写上了张浩父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如此一来,这用于还魂下葬的纸人就算做完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几天没睡好的原因,在我刚做好纸人时,我竟然突然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贫血一样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张浩没有在意到我的状况,而是拿着纸人向我道谢后赶快回去了,他还要为自己父亲安排下葬。
张浩离开后,我扶着额头慢慢躺到了床上,想让自己休息下,但我才躺下,我竟然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我的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