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烛光下的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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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速度快得让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就在这时,一阵阴恻恻的风吹过,那风就像冰冷的手,一下子钻进我的衣服里,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这才猛地回过神。本来还想再看一眼二楼,心里存着一丝期待,想看看倾倾姑娘是不是正趴在窗边看着我呢。可一抬眼,却发现二楼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那房子在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死气沉沉的,在那摇曳不定的火光映照下,就像是一座古老而又阴森的坟墓,黑黢黢的,仿佛正幽幽地盯着我,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那两个姑娘已经走了吗?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里突然有些发慌,然后急忙朝着树林外跑去。我牢牢地记着那个男人的嘱咐,可谁知道在奔跑的时候没把握好节奏,火把一下子就被风吹灭了。黑暗瞬间将我包围,我心里一紧,急忙伸手去掏打火机。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苍老无力,就像是一个垂死之人发出的最后哀号:“踩到……我的头发了,我……好疼啊……”
这声音离我还不到半米远,就像在我耳边响起一样。我浑身像触电一般猛地一颤,感觉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我手忙脚乱地赶紧点燃火把,借着火光一看,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坟包那里传来的。那坟包上长满了茂密的野草,而我的脚,正不偏不倚地踩在上面。更让我惊恐万分的是,在坟头的石缝里,有一对豆粒般大小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我。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蛇盘在坟包上,那三角形的脑袋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我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到头顶,二话不说,拔腿就拼命地跑。没跑多久,我就气喘吁吁的,不过好在不到二十分钟就跑回了村子。
我们这个村子总共也就二十多户人家,除了我家在半山腰上,其余的人家都聚居在一起。从这里往我家的方向望去,中间没有树林遮挡,视线很开阔。刚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我远远地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家好像有烛光在闪烁。我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心里满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倾倾姑娘提前去我家了?还是他们在骗我,那笔记也是假的,难道我爹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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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满腹狐疑的时候,这家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老头端着碗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种戏谑的笑:“鬼娃子,你从哪儿讨了个媳妇儿啊,长得还挺漂亮呢!”
“什么媳妇儿?”我没好气地看了看自家的方向,抬腿就继续往前走。这些人啊,平时就没安什么好心,我小时候连白米饭都吃不上,他们还故意在我面前显摆,一想到这些我就来气。
“刚才你媳妇儿来我家借米饭和蜡烛,说她是你媳妇儿呢,我还不信。你看看你现在这一身,穿得像个新郎官似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哈哈哈,鬼娃子长大了,有出息了!”那老家伙在我背后大声地喊道。
我理都没理他,满心都是疑惑和急切,一路小跑着就到了家门口。在山脚下的时候,我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可是现在回到家门口,发现客厅和厨房果然都亮着烛光,而且还传来切菜的声音。
我放轻脚步,悄悄地走到厨房窗口,想偷偷看一眼里面的情况。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正在那里切菜。我都已经很小心了,可她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我,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卫青,你回来了?”
竟然是白天自称是我媳妇儿的那个女孩!在烛光的映照下,她的脸庞看起来格外清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藏着一湾清泉,让我的心不自觉地就动了一下。可是笔记上明明说狐倾倾才是我媳妇儿啊,这个女孩又是谁呢?
“你到底是谁?”我喉咙有些发紧,咽了口唾沫问道。
她的脸微微一红,羞涩地笑道:“我……我就是你媳妇儿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觉得特别奇怪,我这家里平时连虫子都不愿意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像撞了邪一样,先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现在又突然冒出两个声称是我媳妇儿的人。
我想进屋好好问问她,可是厨房的门锁着,没办法,我只好从客厅绕过去。经过祠堂的时候,我发现香火被一块破被褥蒙住了。这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第二封书信和那个道士都说让我蒙住香火镇邪的事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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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走到厨房,厨房的门就开了,女孩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卫青,快来吃饭吧,我看你家没米了,就去山下一个爷爷那里借了两碗,明天我们去赶集的时候还给他。”
她说话的时候很害羞,一直埋着头。我一脸无奈地走进厨房,看着这整洁的厨房,还有那锅散发着香气的野菜,她有些拘束地站在那里。
我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才有些紧张地说:“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去山上找野菜,卫青,你就将就一下吧,明天我们去买些回来就好了……对了,我看你房间没有被子,明天也买一套吧,还有你家有地吗?我去买点种子回来种庄稼,这样以后就不用借米了。如果你不想走路的话,我自己去就行!”
虽然这一切都很奇怪,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如果她真的是我媳妇儿的话,那该有多好啊?才短短一天的时间,这个破房子就有了家的味道。可是我心里还是想不通,于是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诗涵。”她低着头回答道。
“白诗涵?”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道,“白天那头发和书信是你放的?”
“嗯……我还以为你真不知道我是谁,跑去问山下爷爷才知道,原来你是骗我的……”她的脸更红了,显得更加害羞了。
“你多少岁了,是哪里人,为什么说自己是我媳妇儿呢,你真的认识我吗?”我看着她那迷人的身材,又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我十九岁了,家在青丘山脚下。你小时候,你娘带你去那儿定的亲,难道你娘没告诉你吗?”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果然和笔记上说的一样,可是笔记上说,我的媳妇儿应该只是那只小狐狸啊。不对,等等,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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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掏出笔记,快速地翻看,很快就找到了明确的记载:在小狐狸出现之前,还有一只小狼崽吃了我娘准备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