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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妇女便继续说下去。

她从后面那栋别墅出来便直接往这栋别墅走，走到门口还说哪里来的这么大血腥味，每次都是进了门直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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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着扫着发现血腥味越来越重，视线瞥见楼梯处躺着一个人，看穿着就知道是谁，她便喊了几声，“芳姐？芳姐？”

心里还在疑惑芳姐怎么躺这里了？等她走过去看见张芳死的惨样瞬间吓得腿软。

张芳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好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吓得从别墅里面跑了出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温婉。

“你第一时间去找了温婉？”慕北听到此处，有些惊讶。

“对啊。”中年妇女点头，“从老爷子去世之后，夫人就说过遇到什么事儿，都先去告诉她。”

“那是她让你报警的？”慕北又问。

“不是。”中年妇女摇头，“她也吓坏了，是二公子让我报的警。”

二公子？纪程？

从报警人哪里了解完情况之后慕北便问小庄是不是纪家的人都挨个盘问过了，小庄说是。

于是便将了解到的情况都说给慕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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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博中葬礼完成以后，纪恒和纪程都跟着灵车去了墓园，兄弟二人一次处理了纪博中的下葬事宜。

因为温婉在纪博中的灵堂晕倒，照顾她的佣人说她好几天已经都没合眼了。

纪程因为心疼母亲便没叫她，让她在别墅休息，还嘱咐任何人不要去打扰温婉。

下午六点的左右纪恒和纪程便回来了，纪程上楼去看温婉才发现温婉没有在卧室里，询问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都不知道。

最后纪程在后花园里找到的温婉，她正坐在遮阳伞下面发呆，纪程走进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见到纪程的时候还冲他勉强的笑了笑，同他说：“阿程啊，你爸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JH，你可得好好替你爸守着。”

纪程和温婉在后花园聊了差不多半小时，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最后还是纪恒来喊他们去吃饭，俩人才回去别墅里。

“都有不在场证明？”慕北问。

“对。”小庄点头。

“那温婉呢？”慕北一脸深思看着小庄，把小庄看的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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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问问。”小庄立马反应过来，从温婉昏迷到她醒来期间无人能证明温婉一直就在自己的卧室里。

“行了，我去。”慕北阻止，“你再去现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还不等慕北去找温婉温婉便在纪恒和纪程的陪同下过来了，温婉一脸忧心忡忡的，眉眼间满是疲惫显得很是没有精神。

纪恒倒是没那么多表情，此等场合只是绷着脸一言不发，纪程相较于二人来说有些焦虑，神色还有些力不从心。

纪程一直掺着温婉，等他们走进慕北才发现温婉整个人是借纪程的力勉强站住身子。

“这是怎么了？”见状，慕北看着纪程问。

“心悸犯了，老毛病了。”温婉有气无力的回，扫了一眼纪家做事的众人，遣散了他们。

温婉还有心悸的毛病？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听谁说起过。

“二哥，有什么发现吗？”纪程扫了一下现场忙碌的便衣问，出了纪程，纪恒和温婉都在瞪着听慕北的答案。

“初步怀疑是自杀。”慕北说话的时候目光盯着三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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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程则是一脸遗憾还有些失落，温婉脸色稍稍松散了一些，较刚才的气色也好了一些。

反倒是纪恒挑了一下眉，脸上的怀疑和差异一闪而过，被慕北精准捕捉。

于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四点半到七点半之间，你们各自在什么地方？”

“从西山墓园回来，在后面别墅客厅的餐厅里吃饭，吃完饭大概七点回了各自的卧室。”纪恒难得配合。

“我和大哥一起的，也是吃了饭就回了房间。”纪程也实诚。

“我从博中的葬礼上晕倒，到五点才醒，随后觉得心口闷便去后花园坐了坐。”温婉语气依旧有气无力道。

提起了错过纪博中下葬温婉居然没有半点遗憾的意思，只字不提？

温婉像是看穿了慕北的想法哽咽道：“也是我这身子不争气，错过了博中的下葬。如今又出了这事儿，博中肯定怪我连家事都处理不好。”

“家事？”慕北疑惑，难道说张芳死之前发生了什么？

“嗯。”温婉点头，“张芳之前找过我说不想做了，想回家去。我就让她做到月底，可她非要当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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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答应，谁知道她那天偷偷溜到我现在的卧室去偷东西，拿了几条项链，想借此变现。”

“后来呢？”慕北追问。

“本来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是王平则来找我说了实情。”

“王平则？”慕北更疑惑了。

“王平则是我家负责出行的司机。”纪程见温婉已经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没了力气，便替温婉回答。

负责出行的司机？那便是之前赵大伟案里，替赵大伟保管那一百万的人？

王平则是张芳的丈夫，夫妻之前应该知晓对方不少事情。

“张芳是哪天提出要离开的？”慕北想到这里便继续问。

温婉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回答：“4月21号。”

4月21号？那天林方挟持了赵大伟的前妻和儿子，三人最后都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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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巧？林方劫持了赵大伟妻儿，当天林方被枪毙，临死前还嘴里嘟囔说很多人逼他，逼他的人是谁？

还有那天林方说，“你们警察和他们一样，言而无信。”

这个他们又是谁？

林方所说的人包含张芳和王平则吗？

“那后来张芳盗窃的事情怎么处理的？”慕北看着温婉问，视线不离温婉，他必须第一时间抓住温婉的微表情。

“我没有处理。”温婉摇头，一脸唏嘘，“是王平则，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了。”

“张芳是什么反应？”

“说来奇怪，张芳便不嚷嚷着要走了，每天还是和之前一样尽心尽责，仿佛盗窃那件事，还有王平则当众指责她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一个女人被自己丈夫当众指责盗窃居然没有撒泼耍赖，痛哭流涕要离婚，还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