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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啊。”夏知道了谢跟着慕北便去了护士站，护士长表示对这台手术印象不是很深，便又忙去了。
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正好到护士站交代事情，听见慕北的问话便接了一句：“这个人我有印象。”
慕北和夏知对视一眼心里一喜，留意到她工作排上的名字“刘涵”，便让她说说她记得的事情。
“当年这个赵大伟手术没做。”刘涵一脸肯定。
“没做？”慕北惊讶，心里的疑惑更深，便追问：“医案记录赵大伟手术时间不是四十分钟吗？”
“是，没错。”刘涵点头，“不过当时同意捐献心脏的人的父母在手术的时候不同意，反悔了，所以这手术没做成。”
“这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夏知一脸怀疑的看着刘涵。
“那天是我第一天实习。”刘涵礼貌的微笑着解释，“我记得很清楚，当年赵大伟还和他母亲嚷嚷自己没有心脏病，说她母亲为了钱丧心病狂。”
“就为要不要手术的问题母子俩争吵过很多次，每次都被同病房的人投诉，赵大伟还从医院跑过很多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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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大伟到底有没有心脏病？”慕北追问。
“刘涵。”刘涵正要回答的时候护士长在不远处叫她说有突发情况，刘涵临走时丢了一句：“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具体的你还是问他们家人比较清楚。”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夏知问心事重重的慕北，“慕队，赵大伟是不是根本没有心脏病。”
“怎么说？”慕北一遍拉开车门上车，一遍问夏知。
夏知从副驾驶上车之后才道：“假设赵大伟心脏病的心脏病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给纪博中的心脏手术作掩护的呢？”
慕北发动了车子，“莫简说过了，赵大伟确实有心脏病，不过可能并不是很严重。刚才的医案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嗯。”夏知点头，“纪博中心脏的捐献者是匿名的。”
“记不记得赵大伟母亲怎么说的？”
夏知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赵大伟母亲说赵大伟心脏手术成功了，而且捐献者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慕北并未接话表示默认，夏知恍然大悟道：“那这么说，纪博中的心脏来源就是那个意外身亡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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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伟的母亲说谎了？”夏知言语肯定，看向慕北的时候却见他摇了摇头，便问：“慕队，我说的不对吗？”
“如果你不是警察，面对警察的时候你会怎么说？”慕北没回答，反问夏知。
“那我肯定实话实说。”夏知不太确定的看着慕北唇边的青黑色回。
“你会实话实说，还是会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的全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赵大伟的母亲隐瞒了部分事实？”
“这是你接下来的任务。”慕北看了一眼夏知在一个路口停了车，“去吧，等你好消息。”
夏知鬼使神差的下了车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问的时候慕北便发动车子，赏了她一脸的尾气。
慕北的关注点并不是这两起案子涉及的人当中拥有没有说话，他内心涌动着强烈的不安，直觉这两起案件只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他们现在要做的不仅仅是要追查真凶，还得提前阻止接下来的命案发生。
从来没有一个案子让他觉得如此力不从心和迷茫，明明随处都是可侦查的突破口，可是偏偏不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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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又去了纪家别墅区，去了纪博中死亡的卧室。学着当日纪博中的样子平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那个留了三指宽的落地窗缝隙有凉风吹进来，慕北打了一个激灵，正想起身去关窗户的时候本是关闭的空调又打开了。
慕北没了动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空调，敞开的通风口像是一双眼睛窥视他一般，不知不觉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我叫慕北，你呢？”
“我？”少年笑意盎然露出左边的虎牙，看了旁边那个不苟言笑的少年一眼，冲慕北回道，“你可以喊我阿正。”
“阿正？”慕北点头，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我记住你了。”
画面一转整个空间瞬间漆黑一片，慕北看见前面有光，有个人影在光影口冲他招手，笑声渗人。
随后一声听见一声尖叫，那个人影跑进光里，他跟着跑过去便看见刚才的人影跑进了纪博中的卧室里。
“我要杀了你！”狂躁的怒吼刺激慕北的耳膜，他刚到门口就看见身穿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少年双手交握狠狠的朝床上的慕北扎下去。
接着躺在床上的慕北的心口就出现了一个洞开始涓涓淌血，慕北大吼一声行凶的人回头，他才发现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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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杀了我！”慕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脸变成了阿正的脸，阿正七窍流血，张开血盆大口手握尖刀扑向他。
“啊！”一声沉闷的低吼慕北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又做了这个梦，伸手抹了把脸因一阵凉风打了个激灵。
空调依旧是关闭的，虚虚实实的情景让他怀疑之前见到的空调自动打开是真实的，还是梦里的情景。
“哟，醒了？”阴阳怪气的讥笑独属于纪恒，慕北抬头便看见纪恒双手揣在西装裤口袋里面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一脸邪笑。
“慕警官，躺在我爸睡过的床上什么感觉？”他说着又见慕北大汗淋漓的模样便嘲讽道：“你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慕北懒得搭理他，起身下床往外走，路过纪恒身边的时候，纪恒挑衅他：“你该不会是又梦见我了吧？你到底是有多怕我？”
方才那个梦里和阿正在一起随时不苟言笑一脸阴鸷的少年就是纪恒。
不知为何，从他见纪恒的第一面开始他就觉得纪恒不是好人，更是打从心里抵触这个人。
如果不是之前因为这梦魇大病过一场，家里人才找来纪家询问纪恒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纪恒也不会知道这事。
更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是拿这件事情讥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