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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肉刑之中,最轻的是鞭笞,也有判砍手砍脚的,最严重的就是这种穿刺之刑。
穿刺之刑原本是用来处置活人的,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在被穿透之后,还不会立刻死亡。
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受刑者能坚持十个小时至数天不等。
因为这种刑罚极度痛苦,且带有极强的羞辱,所以只要是暴恐罪犯,就会摊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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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们在被抓到时是死是活,法官们都很乐意竖起穿刺木桩,因为据说这样能很好的教育其他人。
巴托尼亚市政局一直在强力打压如萤火这样的组织,为此议会通过连坐法,把暴乱分子的直系亲属也列入受惩罚名单。
这些受牵连者是没有资格死在穿刺柱上的,他们会在某个夜里遭到突然逮捕,然后就此人间蒸发。
此类执行通常是由内部调查局负责,所以没人知道那些人被送去了哪里。
警察内部一直有传闻,说这些人会去城外的鲜血农庄。
到了那里以后,他们会**上快速取血器,然后用铁钩子挂在车间的横梁上,成为只有几天有效期的血液来源。
正是因为如此,当塞巴斯蒂安提出那个交换提议时,罗绩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萤火的首领答应他,只要他愿意接种病毒,就一定会保护蜜拉贝尔的家人,他们也不会让蜜拉贝尔再受侮辱。
塞巴斯蒂安在答应他时言之凿凿,那天罗绩也听到礼堂外有很大的动静。
他以此推断,萤火的人应该是趁机采取了行动,履行了他们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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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看到那张照片时,罗绩才发现塞巴斯蒂安食言了。
不管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的蜜拉贝尔还是被吸血鬼施以最残忍的穿刺之刑。
现在他们把她摆在市中心的广场,而且还要摆60天。
与这样的噩耗相比,他虽然得到了治疗药剂,但这又算得了什么?
“蜜拉贝尔,你让我看看真实的世界。
现在我看到了,你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吗?”
看着东面的方向,罗绩仿佛看到了远在数十公里外的市中心。
巴托尼亚第一区市民广场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古德发现还有15分钟就能下班,这不禁让他心情大好。
古德是市民广场的巡警,他的工作就是穿着鲜亮制服,在巴托尼亚的中心区域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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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的其他同事相比,这就算是很轻松的岗位了。
上城区治安良好,一年都出不了几次意外,而巡警又不用像行动部那样,动不动就要和暴乱分子决生死。
当然有利就有弊,身为市民广场的巡,古德必须忍受广场上那些恶心的东西。
巴托尼亚的市民广场气势恢宏,在这广场的中心耸立着两尊巨大的骑马骑士雕像。
每一尊雕像都高达数十米,他们高举手中的盾牌和长枪,拱卫着中间的巴托尼亚纹章。
围绕着这组雕像的,是半月形排开的鲜花回廊。
组成回廊的每一根罗马柱都装饰着繁复的花纹,顶端装饰着天使雕像,下面则是遍布鲜花。
如此神圣而又庄严的地方,却有着与之不搭的东西,那就是回廊前方的木头桩子。
这些木头桩子长约两米,大约一拳粗细。
它的末端是尖的,所以可以很容易地戳在那片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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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管生前多么漂亮,死后还是会很难看,尤其还是被木桩刺穿身体的情况下。
穿刺柱上的这些尸体无一例外,全都睁着眼睛张着嘴。
它们的身边陪伴着嗡嗡的苍蝇,哪怕现在不是夏天,也散发出阵阵恶臭。
竖在这里的穿刺柱数目不定,少的时候20多根,最多时可能就会上百。
普通人是没有胆量,也没有胃口走近它们的,这里也不会有罪犯家属前来祭奠,因为那是明令禁止的。
作为这里的巡警,古德每天都要检查这些恶心的东西。
虽说他只需要捂着鼻子清点一下数目,但却也因此养成了晚餐吃素的习惯。
带着嫌恶的表情,古德来到最近才竖起来的那些穿刺柱前。
就在他准备清点时,市民广场上来了一辆车。
市民广场是巴托尼亚的地标性建筑,这里占地广阔,非常适合群众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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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广场的交通管制十分严格。
除非是公务用车,其他车辆一律不得进入广场范围。
即使是公务车,也不能太过靠近环形走廊,但今天得那辆车却笔直地开到了这个禁区。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位大人的座驾?”
看清楚那辆车之后,古德决定暂时不呼叫支援。
这是一辆黑得发亮的轿车,根据牌照判断,它至少是某位中级官员的配车。
车在巡警的注视下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这位先生,这里是不能停车的。”
虽说来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古德还是鼓起勇气,发出了警告。
在巴托尼亚,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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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如何治理城邦,到什么时候关闭水龙头,长生种都给人们写下了详尽的步骤。
从这点来上说,新纪元的人类倒是实现了人人平等。
“你,再教我做事?”
看了一眼那个一脸纠结的巡警,留着极短银发的男人裂开嘴,露出嘲讽的冷笑。
以古德的视角,他刚好可以看到那位口中的白牙。
在午后的阳光下,右侧牙床上的那颗尖锐犬牙非常醒目。
“啊,您是长生种?对不起!对不起!”
在看清楚的那一刻,古德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巴托尼亚人人平等,而长生种比人类更平等。
所以现有的法规仅适用于普通人类,它们对长生种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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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个人类的中级官员不可以把车停在这里,但长生种可以。哪怕他只是个闲散人员,也一样可以。
“走开!”
对于巡警的连声道歉,银发的男人只是挥了挥手,没有流露出受到冒犯的表情。
这让古德如蒙大赦,他一边敬礼,一边忙不迭地后退。
看着这巡警逃也似地离开,罗绩暗自出了一口气。
在看到那张照片后,罗绩就发誓要做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因此最后想出了现在这个办法。
罗绩曾经是警察,所以他很清楚巴托尼亚公务人员对长生种的态度。
他的同行们绝对不会对长生种说个不字,他们甚至都不敢抬头直视长生种的眼睛。
也许这个城市里有人不是这样,但这些人早晚会被被思想督察找出来,送进鲜血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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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这辆黑色公务车是罗绩偷来的,这种车在上城区很容易找到。
别人不敢动这样的念头,但这对已无顾忌的来说来说,却毫无心理压力。
至于他嘴里那尖尖的犬牙,那就更不值得一提。
长生种从不禁止普通人类崇拜他们,因此也不限制人类对他们的拙劣模仿。
罗绩只是花了几个小钱,就买到了这样的道具,然后他就来接蜜拉贝尔了。
挥手赶开那个磕头虫之后,罗绩强迫自己抬起头,看向那根近在咫尺的木桩。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看到那张青灰色的脸庞时,罗绩还是如遭重击。
木桩上的蜜拉贝尔神情出奇的安宁,她不像其他人那般嗤牙咧嘴,她的表情甚至带着一点悲天悯人。
只是她再也不可能对着自己微笑了,她那天使般的微笑曾经是唯一能慰籍罗绩的东西。
“蜜拉贝尔,我来迟了,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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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那个女孩说完这句话,罗绩就从车里取出一匹白布,将它铺在车前的地上。
摸了摸那根一拳粗的木杆,罗绩猛然用力踹去。
连续几脚之后,木桩折断,罗绩顺势抱住蜜拉贝尔,将她轻轻放在白布上。
“他在干吗?这是犯罪!他想偷尸!”
古德现在是距离那个人最近,所以他看得很清楚。
看着那位正在做的事情,古德口干舌燥,脑袋里嗡嗡作响。
穿刺柱才刚竖起来的那些年,曾经出现过受刑者的亲友前来抢夺尸体的事情。
不过随着那些人也被钉上木桩后,这种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都再未发生。
别说是破坏这种刑具,巴托尼亚都没有人敢对木桩上的人流露出怜悯之色。
标准的态度应该是对着那些尸体吐口水,而这也是被长生种写在城市管理条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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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德的巡警手册上,有对此类突发事件的处理预案。
一旦发生此类挑衅议会尊严的状况,古德可以不用发出警告,直接开枪将其击毙。
如果那是个普通人,古德已经拔枪了。然而那可是一位长生种大人,所以巡警只是攥住了枪柄。
“大人!请住手啊,请立刻离开那些柱子!”
对于身后传来的尖叫声,罗绩充耳不闻。
只要那个警察还认为他是长生种,警察就绝不敢造次,他需要把握着宝贵的时间。
罗绩没办法把蜜拉贝尔和木桩一起带走,他必须拔掉还留在未婚妻体内的穿刺柱。
握住下半截的断茬,罗绩硬着心肠往外拔。
他的女孩肯定不会因此而感到疼痛,可是当他听到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时,罗绩的心在滴血。
眼看着那位大人已经把木桩拔出一半,快要疯了的巡警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对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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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总台总台……”
古德才叫了一句,那个男人就停手了。
“不!不要!”
听着对方这毫无感情的警告,巡警虽是心中一动,但还是把对讲机凑到嘴边。
“砰!”
还未等古德开口,市民广场上就响起一声枪声。
罗绩一枪射中那个巡警的眉心,年轻人的眼睛立刻就失去了焦距。
没有去看死不瞑目的警察,罗绩手上加快,终于将那根木桩彻底拔出。
丢下那鲜血淋漓的刑具,他迅速用白布裹好蜜拉贝尔,然后再将她放到汽车的后座。
罗绩才刚重新发动汽车,广场上就响起了警笛声,第一批增援已经赶到。
塔读@ 还未了解状况的他们向黑色的公务车吆喝,要司机立刻下车投降。 罗绩的回答是一连串的子弹,他连续射中几个警察的要害,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巴托尼亚虽然一直有暴恐组织的问题,但这样的战争只发生在极端组织和行动部这样的特殊警察部门之间。 城市中心区域通常是太平无事,普通的巡警根本没有思想准备,所以罗绩一下就冲出了包围圈。 作为城市的地标,市民广场的安保等级很高。 那些趾高气扬的巡警只是明面上的安排,这附近还暗藏着更精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