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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待朱大常躺下来,才缓了口气道:“妾身还以为你出了事或是赶不回来,担心得一夜没有合过眼,现在你回来了,妾身心里才算放下一块大石。”
朱大常只好道:“累你替我担心,真是过意不去啊,天快亮了,你睡一会吧。”
说完己合上了眼皮,白夫人还想说什么,见他这样困,只好将话吞回肚里,目光有点幽怨地望了朱大常一眼,发出一声无声的幽叹,也合上了双眼。
这一天,朱大常要出去应酬那位新到任的蒋推事,那是袁博夫和另外两位盐商做的东道主,在第一楼设席款待蒋典史。
袁博夫当然不会忘了白潮阳,朱大常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但心中却一直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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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只是从帖上知道另外两位盐商的姓名,但却不知道谁是谁,临去前暗中问白夫人也说不出这两人的相貌特征来,急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末了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带了长寿长福前去第一楼。
幸好袁博夫无意中替他解了围,在见过蒋推事之后,袁博夫笑着对朱大常道:“白兄,王兄和杜兄说你近来很少到赌场了,是不是?”
袁博夫在说“王兄”、“杜兄”时,分别指了一下正和他拱手为礼的一胖一瘦两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如此以来,朱大常很轻易地就分辨出谁是“王兄”谁是“杜兄”了。
他一颗心这才定了下来,高兴地笑着道:“袁兄,杜兄和王兄说得一点不错,近来由于事忙,精神又欠佳,所以很久没有到赌坊去玩两手了。”
入席之后,朱大常尽量少说话,学着袁博夫及王、杜两人的语气应酬那位蒋推事,倒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不过这一顿酒席他吃得是如坐针毡,简直食不知味。
直到散席辞别了各人之后,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同时他也想到,今后必须要到赌场去现一下身,或是到青楼去胡混一下,那才更像白潮阳。
同时他也暗自想:“顶替这位白潮阳的身份真是要命,一个弄不好就会露出原形,真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多要命的嗜好。”
今日虽然应付得心惊胆跳,但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从长福长寿两人看他的神色就知道。
两人的眼中已没有了怀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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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会过了霍元茗的第二天晚上,朱大常故技重施,偷偷溜出了寝室,经过近十天来的活动,他对白府的环境己很熟悉,所以他很经易就溜到总管陈槐所居住的外院左手边的厢房前。
这时候已快近二更了,陈槐的房间内还有灯火透射出来,不用说,他是还未睡了。
在朱大常的焦盼之下,足是过了有两盏热茶时分,从窗内透射出外面的灯光才“扑”地一声熄灭了。
跟着,是一阵身体压在床板上的“咯吱咯吱”声,朱大常心中暗喜,却忍耐着,仍然隐伏着不动。
直到他的耳中隐隐听到一阵鼻鼾声,他才从屋檐上轻巧地翻落地上,就象一片羽毛飘落在地上一般,半点声响也没有弄出来。
接着,他像只夜猫子般闪到窗下,再凝神听了一下,房内的陈槐确实是睡了,鼻鼾声有节奏地一下一下传出来,他不再犹豫,一手按在窗台上,身形一起,跃入了窗内。
房内虽然黑暗,但朱大常目光锐利,加上长时间潜伏在黑暗中,眼睛早就适应了,他看到离窗前约五尺的左墙边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高抬腿轻落足地往前两步,定睛一看,床上的确是陈槐,早已进入梦乡了,心头大喜,一下子近到床前,一指戮向陈槐的昏穴!
那知道熟睡中的陈愧却突然惊醒过来,身形疾向床里一滚,恰好避过了朱大常的那-一指1
这一变故朱大常的确是意料不到,心中吃惊之下,出手更急,戮空的一指立化为掌,疾斩向陈槐的颈后大脉!
塔读@ 朱大常在吃惊之下斩出的一掌,有如电闪,因为他必须要一举制住陈槐,否则,让他有机会发出叫声,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陈槐虽然惊觉得快,但毕竟神志才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一刹那的反应虽然快,却是出于本能,接下来的反应及动作自然滞后了一下。 而朱大常那一掌己斩在他的后颈上。他向床里滚,同时喝一声:“你是谁?” 可惜他那个你字吐出一截,后颈大脉便受了重重的一掌,立时整个人震动了一下,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朱大常此时却已出了一身冷汗,那一掌他的力道用的恰到好处,只是将陈槐击晕过去,若是力道稍重,就会将陈槐拍死,若是力道稍轻,又不能将他打晕过去,陈槐那一句喝问就喊出来了。 由此可见,朱大常武功之深。 长长地吐一口气,朱大常一边出手如电接连点了陈槐身上的四处穴道,一边凝神倾听,看有没有惊动了人。 窗外虫声“啷啷”,别无其他响动,朱大常这才放下心来,迅速地用陈槐房内的衣物弄成一个人形,放在床上,然后一把扛起陈槐,搭在肩上,从窗口跳了出去,三晃两晃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霍元茗书房一间密室内,灯火通明。书房外,人影幢幢,守卫森严。 书房密室内,除了霍元茗、朱大常和昏迷不醒被点了穴道的陈槐外,还有两个人。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这两个人一个年约四十,相貌儒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饱学儒士;另一个年约三十,身材和陈槐十分相象,这是霍元茗在看过陈槐的身材后,从他六名弟子中选出来的大弟子,名叫潘子丹。 至于那位儒士模样的中年人,乃是江湖上有巧夺天功之称的伦羽文,擅长易容机关之学,一双手灵巧得天地造化之功,恰好在霍元茗家中作客,正好用得上他。而他原来是霍元茗的姨表兄弟,有了这么关系,自然乐于帮忙,施展一下他那巧夺天功的易容之术。 朱大常早就认识伦羽文,见他这么巧在霍家作客,又肯出手帮忙,当然高兴万分。 “伦兄,能得你那双妙手为霍兄的高徒易容,真是意想不到,小弟先在此谢了。”朱大常说着抱拳对伦羽文深施一礼。 伦羽文连忙还礼不迭道:“朱兄,你怎么变得这样客气?冲着霍老表的面子,我也义不容辞。更何况,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再客气就显得有点见外了。” 朱大常道:“伦兄,礼多人不怪啊。” “别只顾说话了,还是快些将这位白府上总管弄醒吧。”霍元茗插口说:“朱老弟,还是你来替他拍开被封的穴道吧。” 朱大常应了一声,上前拍了陈槐两处穴道,那是昏睡穴和哑穴,仍然封闭着陈槐的三处大穴。 陈槐穴道被解,醒转过来,睁眼一看自己原来躺在地上,全身动弹不得,身前站着四个人。一个正是主人白潮阳(朱大常),另外三个,有一个他也曾见过的,不禁惊骇得睁大了双眼,强自镇定道:“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的怎会在此?” 朱大常冷冷一笑道:“陈大总管,别装了,嘿嘿······你以为我已落在你们的掌握中,逃不过你们的手掌?想不到我反会先拿你下手吧?”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陈槐脸色微变了一下,全身震颤,目中闪过一抹凶光,阴毒地道:“白潮阳,难道你不想活了?你知道这样作的后果会是什么?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快解开我的穴道。” 朱大常忍不住大笑起来,霍元茗、伦羽文也跟着笑起来,笑得陈槐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心头发毛,虽然不知他们为何这样好笑,但却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他们根本不怕。 好一会,朱大常才止住笑声,狠声道:“陈大总管,这时候才说狠话,不嫌太迟了么?我若是怕了你们,也不会对你下手了!” 接着踢了他一脚,说道:“你若不想吃苦头,就乖乘地回答我的问话!” 陈槐被踢得侧滚了一下,忽然望着霍元茗道:“霍元茗,我认识你,大概你就是他找到的帮手吧?你受了他多少好处?我告诉你,若和本帮作对,你失去的会比得到的多!” 霍元茗听得不由笑了起来,嘲弄地道:“想不到霍某也被你们注意上了,可见你们的野心实在不少,你以为这样就吓倒我了?真是笑话,霍某早在白兄来请我伸手帮忙时,便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朋友,你现在落在我们的手上,还是少说狠话吧!” 陈槐听了霍元茗这一番话,连眼色也变了,惊恐地打量着四人,嘴巴闭得紧紧地,不敢乱说话了。 朱大常和霍元茗还有伦羽文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问道:“陈大总管,你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子?大当家的是谁?” 陈槐却嘴巴闭得更紧,一声也不吭。 霍元茗冷笑一声:“呵呵······老弟,看来他不吃点苦头是不会爽快地说出来的。”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朱大常还未答话,霍元茗那位大弟子潘子丹却已抢着道:“师父,就让弟子来侍候他吧。” 说完上前一步,俯下身来,便张开五指朝陈槐的肩头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