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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常听到这里,一颗心定下来,心中暗喜不已。经过这一番验明正身,相信今后他们不会再对他的身份有所怀凝了。
“堂主,既验明了他就是白潮阳,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是高仓在说话。
“目前还不能杀他,待本堂主离去后,再弄醒他,若他有话说,便说他中暑昏迷了。”那堂主说着已向房外走去。
跟着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时间不长,朱大常感到有人用一条湿毛巾敷在他的额上,他感昏昏沉沉的头脑开始逐渐清醒过来,手脚也渐渐有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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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完全清醒过来,张开眼一看,看到高仓与长寿正俯视自己,于是呻吟一声道:“高仓,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高仓忙轻声道:“东家,先前一会你不知怎的,一句话未说完,忽然昏迷过去,我便与长寿将你扶入房内躺一下,大概你是中暑了。”
长寿问道:“老爷,你没事了吧?”
朱大常活动一下手脚,感到头似有些是眩,于是甩甩头道:“还有些晕眩,长寿,你扶我上马车。”
“东家,不多躺一会再回去吗?”高仓说时,眼神中却闪现出一抹戏弄的笑意。
朱大常的目光何等锐利,但他却装作看不到,摇了摇头道:“还是回去吃些解暑药好。”说着伸脚下床。
长寿忙上前将他扶下床来,挽着他走出去,上了马车,吩咐长福赶车回去。
晚上,白府内的所有人都就寝之后,又是朱大常与白夫人私下谈话的时候了。
朱大常坐在铺在地上的被褥上,警觉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白夫人则坐在床前的一张锦凳上,眨动着那双勾人的眼睛,关切地问道:“大常,今天还算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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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常在黑暗中作出一个苦笑,叹了口气道:“今日说险真是险到了极致,幸好我不是易容或是戴了人皮面具。否则,只怕我早就死了。”
白夫人惊声道:“大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大常深吸了一口气,将在码头盐仓内发生的事对白夫人说了一遍。
白夫人听完之后,以手掩胸,长长地吐了口气道:“若换转是妾身,吓也吓死了。不过,经过这一次的验明正身,他们再也不会怀疑你了,这对咱们来说,却是好的一面。”
朱大常也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想不到的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露出对我怀疑的祥子,背地里却突然来这一手,连我也吃惊不已,他们倒是阴险得很。今后,咱们可要时刻小心一点,提防他们会突然玩出什么花样。”
白夫人连连点头道:“大常,你说得是。只是,咱们不能老是在等他们向咱们下毒手才有所行动,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难过,总要想个法子扭转这种对咱们不利的情形才好。”
朱大常颔首道:“经过今天的遭遇之后,我也认为不能任由他们对咱们想怎样就怎样,这样咱们始终处于不利的劣势之下,很容易会着了他们的道儿,趁他们现在还未敢对我采取断然的手段时,正好乘隙采取行动。”
“大常,你准备怎样下手进行?”白夫人心急地问。
朱大常却很久也没有回答白夫人的话,兀自在黑暗中像石像一样坐着一动也不动,只看到他那一闪一闪的目光在黑暗中闪动着。白夫人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她知道朱大常正在动着脑筋,不好打扰他。
足足过了有两盏热茶时间,朱大常才动了一下,开声道:“白夫人······哦,凤仪。我想了一遍,认为先从总管陈槐那里下手比较好。不过,在行动之前,我要先我一位朋友帮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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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道:“大常,听见你叫我凤仪,妾身实在高兴得很,你认为该怎么样办就怎样办吧,妾身手无缚鸡之力,一切全靠你了。”
朱大常将他想好的计划对白夫人说了一遍,白夫人听得连连点头。
朱大常在与白夫人商量好行动计划后第四天的晚上,他才找到一个机会溜出了白府。白夫人为了以防万一,用衣物做成一个人形放在床上,穿上白潮阳的衣裤,放下罗帐。如此一来,就算在烛光下看去,也看不出是个假人!
白府内的防守倒很松懈,大概那些人认为白府既然已经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只要派人监视着他的寝室,就已经足够,不用再在府内各处守卫了。
所以,朱大常很轻易就溜出了白府。出了白府之后,他就好像一只飞出了雀笼子的鸟儿,感到自由自在,舒畅无比,整个人轻松得仿佛飘上了云端一般。
这几天在白府内的日子有如套上了枷锁般不自在,他连吸了几口清新的夜间空气后不禁暗道:“锦衣美食虽然好,却不及在江湖上来去自如的流浪生活来得自在逍遥,特别是日夜有人监视的日子。”
抬头望一下夜空,夜空下的星月特别明亮。穿行在清凉幽静的街巷中,朱大常身形如飞疑般掠向城北那边。
更鼓刚敲二下的时候,他已掠到城北头一座独立大宅院的围墙上,略微向内打量了一下,身形一展,犹如一头怪鸟般,掠到墙内的一角屋檐上,刚隐伏下来,便有一队黑衣汉子提着灯笼走过,说险,
那真是险极了。
毫无疑问,这队黑衣汉子就是这座大宅院内负责巡夜的。直到那队巡夜的黑衣汉子转入一个月亮洞门内,朱大常才从房檐上长身而起,就像流矢划空般,斜掠向一处在花树扶疏的簇簇暗影中闪现出一线光影的房屋。
塔读@ 朱大常对这座宅院的情形显然是很熟悉,因为他早在两年前曾在这宅院内做客一月有余,受到这宅院主人的热情招待。而这座宅院的主人就是扬州城内颇有名气的霍元茗。 朱大常掠到那透出灯光的窗下,没有将身形隐藏起来,这自然很容易被屋内的人发觉到。 而屋内那人恰好未睡,朱大常才现身在窗前,屋内那人便已警觉到了。 就见那人好快的身段手法,朱大常才现身窗前,屋内的灯火便猝然息灭,而那人亦已闪身掠到窗前,手中持着一柄明晃晃寒光四射的大宝剑,直指朱大常,沉喝道,“来者何人?” 朱大常即时发出一声轻笑:“霍兄,一别两年,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啊。” 那人在黑暗中神情震动了一下,惊诧万分地脱口叫道:“朱兄,你是朱兄!这······这怎么可能?” 朱大常又轻笑一声道:“霍兄,黑暗中你以为是小弟的鬼魂么?何不点上灯火,看个清楚?” 被朱大常称为霍兄的人正是这间宅子的主人霍元茗,这时不知是激动还是震惊,只听他一连敲了好几次火石,才有火光闪出来,但震幌了两下,又熄灭了。如此,三四次后,总算点燃了书案上的灯火,室内顿时光亮了起来。 朱大常一手按窗,身形一耸,便已跳入室内,直挺挺地站着。 霍元茗的确是又激动又惊震,朱大常的死讯他早就听闻了,当时心中痛悲不已,只可惜自己势单力孤,不足以对抗铁手团,无力代朱大常报仇,一直引为撼事,闷闷不乐,耿耿于怀。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如今骤然听到朱大常的语声,几度怀疑是梦,又以为见到的是朱大常的鬼魂。直至灯光映照下,清清楚楚地看到,面前的朱大常乃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虚幻的鬼魂,霍元茗瞪大着双眼,傻乎乎地直视了朱大常好一会,才猛然惊喜得发出一声欢呼,扑上前去,一把将朱大常搂住,颤声道:“朱大常?你真的是朱大常!这太好了,太好了! 朱大常心中也热乎乎地,眼睛也有点湿润了。也是紧紧地搂住霍元茗,激动地说道:“霍兄,刚才让你吃惊了。小弟福大命大,还死不了。” 霍元茗连连拍打着朱大常的肩背,笑着道:“朱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湖上都说你被铁手团的人杀死了,江宁府捕头秦远征还买棺才殓葬了你,并立碑石,难道······” 朱大常笑着道:“霍兄,此事说来话长,坐下再说。” 霍元茗这才猛醒起两人还站着,忙道:“朱兄,来,坐到这边来,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朱大常与霍元茗在书案前相对坐下后,收敛了笑容,长叹一声,道:“霍兄,这件事说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小弟那天被铁手团尚黑虎为首的八名高手追杀之下,独力难支,溜进了陶然居酒楼。恰好楼中有一名食客的相貌身材与小弟一般无二,被尚黑虎及八人当作是小弟。唉!可怜那人无辜被杀,小弟后来知道后,心中万分难过。”接着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霍元茗听得连连眨动双眼,惊诧地道:“朱兄,原来是这么回事,想不到世间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真是匪夷所思,只是那人无辜被杀,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