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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第一次出任务,在T国,击毙一名外逃人员。至于为什么不是抓捕而是直接击毙,我是真不知道,可能罪孽深重吧。并且不能让当地警方知道,因为这不是官方行动,或者说我们这个组织根本不存在。眼镜负责外围侦查,老B哥和光头守住门口,我和小K进酒吧接近目标。目标反侦查意识很强,也带了保镖,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夜店小哥(我)”是派来击毙他的人。我和小K在接近目标的位置借着酒意,假装吵架,然后动起手来,造成混乱,这时酒吧的安保和目标的马仔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在安保向我们靠近的过程中,眼镜在舞池中央向我们这个方向连放了四个“礼炮”,就是结婚用的那种,纸片夹杂着少量当地货币瞬间飘满全场,随着音乐的节奏整个酒吧的人都沸腾了起来,向我们的方向挤了过来,捡的捡,抢的抢,这种操作在当地酒吧随处可见。酒吧的安保被隔离在人群后,目标的马仔在阻挡沸腾的人群,我和小K趁机靠近目标,小K捂住目标的嘴,我用一个啤酒瓶打在目标头上,鲜血流了下来,我捡起玻璃碎片插进目标的脖子。等目标的马仔回过头,我们早已撤离。马仔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真的是硬着头皮上,不害怕是假的,全程冒汗。我和小K被当地警方“抓住”,也不是真的抓住,只是在酒吧的所有人都要进行盘问。我从小心理素质就不行,小K也差不多,我们俩忍不住的颤抖,说话结巴,我们俩被带回警局继续审问,总之一句话,我们是来旅游的,我们不知道酒吧里什么情况,我们还是学生...后来我们被放了,再后来根据ICPO的内线说核心区域的监控被纸片挡住了,看不清楚人脸,而且就是因为我们俩很是紧张,确实像被吓到的学生,根本不像是杀手,间谍。我终于明白了Y叔为什么让我保持原来的习惯,而不是把我们训练成像真正的军人一样,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吧。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没有像电影里面的人一样,疯狂呕吐什么的,我最大的反应就是回去一周都睡不好觉,做奇奇怪怪不清楚的梦。
Y叔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我们保持原有的角色,尽量保持原汁原味,学生就是学生。利用自己本身的弱点和职业自带的漏洞去麻痹敌人。包括现在,我依然是一身潮流,出门化妆,一点点肌肉,走在大街上你有可能会多看我一眼,但绝对不是因为我特工的身份。所以说,特工可能就在你身边,他有可能是学生,是外卖员,是搬运工......他们都是伟大的。
执行一次任务之后,会调整一段时间。Y叔对我们说,我们不是演电影,没有主角光环,敌人不会怜惜你,一颗子弹足够要你的命,所以你们执行任务,完成不了就撤退,不要硬拼,有时候wei国捐qu不值钱,保命为国家安全做更多的事情才是要紧的,但不能贪生怕死。我觉得这是我们这个组织比较人性的地方,不会把你折磨的不是人。我们做得最多的就是审问保密训练,这是最痛苦的。
之后一段时间,我做过几次差不多的任务。跨国公司是我们的安全屋,以旅游或者音乐演奏会为掩护。基本上是窃取一些对国家有害的组织的情报或者击杀一些对国家有害的人员。像007詹姆斯邦德影评里那种国与国,政府与政府之间的“互动”,我没遇到过,或者我们的级别还不够。毕竟大使馆的武官也不是吃素的。
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感性,是一个矛盾体。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和小K,眼镜他们说了,我说不管怎样我们应该保持善良,保持最初的那份纯真。但是我现在感觉已经不可能了,过年回家我的朋友都说我眼神里多了一些看不懂的东西,我知道那是见多了生死,“杀”多了人留下的“后遗症,”我也害怕自己变得很麻木,抛开国家利益,我甚至怀疑我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是错,是黑是白?包括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回忆起第一次杀人,显得那么轻描淡写,可是我当时的情况是很压抑,一口气压在胸口出不来,比现在描写难受一万倍。可是现在呢,提起这些事,我竟然觉得有些理所当然。我大概是偏离里最初的想法。不,我已经偏离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走上了这条路,就像走钢丝,心里没底,但是想退出去不是那么容易。
古时候的刽子手,一般砍下99颗人头,就选择退出。
那么我呢?
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几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