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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回来的,总有一天。”
徐狗剩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上一支箭的神武门门匾。
“走吧,徐老弟,出了这北上门,我这心才算是真正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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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现看向不远处大开的北上门,又打眼瞅了眼稍显得空荡的四周,轻吁一口气,
虽说祝现自己起事的时候,心中对于性命二字已经有了几分考量,但是如今虎口脱险,反倒是有些庆幸起来。
“跟着大哥走??徐老弟。”
“嗯…”
徐狗剩开始着手脱去身上衣物,这白色头巾,包括腰间的白布都太扎眼了,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普通,身边的汉子,自然也是有样学样起来。
相较于祝现这一京城老油条来说,徐狗剩对于这皇宫外自然是不了解的,与其像个无头苍蝇般在京城内乱窜,还不如先跟着祝现等人。
想到这,便直接点头,“全听祝大哥安排。”
“好!”
祝现听到这话之后,目光一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于徐狗剩这个人才,祝现还是很想把他留在自己边上的。
“咱出了北上门,就往东走,东安门这些外门,常年都是闭而不锁,哪怕是锁了,翻过去就行,过了之后,便往那南北池子大街走,我天理教在那租了几间铺子,面上是卖鹌鹑,实则是在打造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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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狗剩点了点头,刚想要再次启程,却突然想起件事,急忙叫住在前面的祝现。
“祝大哥?”
“咋了个?”
“皇子呢?那满狗的皇子呢?”徐狗剩的话语当中罕见地带了几分着急。
满清皇帝的子嗣必须都要死,只有这样他们内部才会有动乱,才会有内耗。
“呀,怎么把这事给忘却了,那个满狗皇帝的小狗子??”
祝现也是一愣,这事态紧急,都在生死关头上了,虽说自己等人提前做了安排,但是一行动起来,还是有着纰漏。
“这…在这!!”
一道带着浓厚河南口音的声音传来,当即便吸引住了祝现和徐狗剩的目光。
只见一个面容显得几分憨厚愚笨,但却是体格壮实的汉子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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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身高很高,差不多高出边上汉子一个头,但是徐狗剩的注意力却是全放在了其左手臂咯吱窝处。
那个小皇子就被夹在其中。
“在是在的,不过还请徐大哥,朱流水不要怪罪,这狗崽子不受力,在半道上被我夹死了。”
说罢,那憨厚汉子,露出一脸憨笑,而后将那皇子递出。
“被夹死了??”祝现吃了一惊。
而徐狗剩则是眉头一挑,稍稍看了眼整张脸已然成了紫青色的皇子。
很显然是被活活憋死的。
“倒也解脱了。”
徐狗剩呢喃一句之后,便将视线移向那高大汉子,“你叫什么??”
“回徐大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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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屈五,巩义人。”
“嗯——”
徐狗剩再次看了屈五一眼,“你倒是有心了。”
“小的不敢。”
“直接扔水里吧,不用带这个累赘。”
那皇宫城外便是一条护城河,名叫外金水河,宽有差不多二十丈,更是深有一丈多,哪怕那小皇子只是假死,也必然会被水淹死,从而以绝后患。
“明白——”
屈五的眼中精光一闪,随后又黯淡下去,只是应了声。
“走,皇子找到即可,管他死活,莫再耽搁了。”
祝现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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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徐狗剩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微微点头,便奔出,身后葛五紧紧跟着,屈五站在原地,像是呆愣一般,而后才迈开脚步奔去,在临近护城河还有三四丈的距离,便是直接一个远抛,将那手中拎小鸡一般的满清皇子给抛到护城河中。
只听得噗通一声,嘉庆的最后一个子嗣就这样落了河。
抛开这一小插曲不提,徐狗剩等一行人从那北上门出了之后,一路狂奔,混在那四处奔散的杂役当中,倒也不突出。
毕竟众人为了隐蔽,连刀剑都扔掉了,就一人一个包裹,带着从皇宫那收刮而来的财物,也确实像是逃难的。
南北池子大街,靠着东安门,一有急事便能出了皇城,进入内城。
那街道还是繁华,人头耸动,像是没有受到骚乱影响,就连街上的衙役,快马班都没见到几个,更不要提那些个军士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做买卖,而是全部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块,交头接耳间,所讨论的都是关于今日那皇宫发生的事情。
此刻,死里逃生的徐狗剩等人,就躲在这大街内的几间店铺当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陆续续,原本分散的汉子都汇在一并了。
那几间店铺,都是小巷子内的铺子,最是隐蔽,而且前店后房布局,更是有着宽广的院子,倒也堪堪能容下百来号人暂时休整。
此刻,一间幌子上标着王老五店几个大字的店铺内,徐狗剩,祝现,以及葛五,屈五等几个人聚在一块。
塔读@ 房间内,就一张桌子,徐狗剩以及祝现二人坐着,其余人都站在周边。 “痛快!” 一碗地瓜烧下肚,祝现的脸上泛起几丝红晕,嘴巴开合间吐出些许酒气,“这实在痛快,那满狗的皇帝,如今算是绝了种啊,娘的,想想就痛快啊!” 徐狗剩则是没有喝,只是微微皱着眉,在他看来,现在还不是喝酒庆祝的时候,只是他现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徐老弟,单凭此次大功,日后我等见到刘教首,少不了得一份厚赏。” 祝现哈出一口酒气,伸出手直接拍了拍徐狗剩的肩膀,“按着徐老弟的才干,这总流水必然是可以的。” “至于老哥我,借兄弟你的光,这卦长,想来是可以争上一争的。” 徐狗剩静静听着祝现的话,心中微沉,眉头皱得更紧。 这卦长也好,总流水也好,都是那天理教内的教职, 但是他可不想要上这艘贼船。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不提底下小兵,单说流水,总流水,掌爻,卦长,再到最后的教首,一级接着一级,组织结构看起来很是完善。 但是徐狗剩深知,这八卦教出了不头的,不单单是这教义很有问题,难以成大事。 更要命的是整个八卦教体制内已经僵化了,自己根本出不了头。 那权力,都是子承父业,教权世袭。 几个卦长,不管是商丘的郜云龙,还是菏泽的王容清,亦或是教首单县刘佐臣,都是从几个神圣家族里面出来的,世袭制让八卦教没有半分活力。 徐狗剩是不可能跳入这个泥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