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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十八年,九月十五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满人们引以为傲的帝国大厦,在那一刻从摇晃走向垮塌。
京师,四九城,古老帝国的心脏所在。
“咚——”
一道钟声,带着些许的急促,不复过往的浑厚,在这京师的天际之间回荡着。
“咚——咚咚——”
钟声如雷,敲得越发急促了。
但连绵的钟声还未消散,便已有声音响起,那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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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喊杀声掺杂于绵长的钟声之间,却依旧清晰可辨。
黄瓦红墙之内,本是一片肃穆,但是如今一群腰间缠着白布,头上裹着白色头巾的庄稼汉子,却出现在了紫禁城内。
这已经很令人奇怪了,但是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些个质朴汉子们,此刻,正一个个眼露凶光,手中的钢刀更是被其紧紧握着。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是紧闭着的朱红宫门。
“呸——”
为首的汉子,直接朝着地上的方砖吐了口口水,“这帮子满狗胆子比老鼠屎还小,但是这动作倒是麻溜得很。”
那汉子嘴巴不断开合间,还在说着脏话,一直在问候着对面的亲戚们。
此人,名祝现,外表上是个普通的精瘦汉子,跟围起来的那帮子汉子一样的打扮,唯独身后还插着一根白色的旗子。
这表明了他的第一重身份,总流水,天理教京城分部的小头目。
但此人明面上是个总流水,却也是豫亲王裕丰的武管家,有着几分拳脚上的功夫在身,自然这气势上是没得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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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跟着俺冲!”
“是,祝总流水!!”周围的拿刀汉子,自然是一个个高声应下,人群移动,独留下一地的尸体。
“疼——”
突然间,满地尸体当中冒出一道痛哼声,这声音带着些许颤音。
下一刻,尸体当中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其身子猛然间动弹了下,眼帘也在颤动中缓缓睁开。
“这…是??”
缓缓地睁开眼,躺在地上的他,一眼茫然地望着那湛蓝无比的天空。
自己不是刚刚才扶老奶奶过马路,后面…后面,好像是自己被撞飞了,怎么出现在这?
但还不等年轻人想清楚一切,周围的声音已然传入到自己的耳中。
一阵接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哪怕离着自己还有点距离,但他听来,还是像敲鼓一般,搞得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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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晃了晃脑袋,而后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身处在战场。
喊杀声,一直就没断过,远处则是一群人正围在一块,不知道在干什么。
就在他想要起身,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后面又是跑来两个头上裹着白头巾的汉子。
他们几个人合力抱着根木柱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拆下来的,正跑着越过尸体群,但是下一刻,他们见到了坐在地上的年轻人,瞬间吓了一跳。
那根圆木柱子,也应声滚落到地上。
“徐狗剩?”
那两个汉子,死死盯着被唤作徐狗剩的年轻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啊?你不是被吓死的吗?怎么又活回来?”
“对啊,奇了怪,我明明摸了你鼻子,都已经断了气,怎么又活了?”
饶是这两个人,都是村里的痞子,砍过人的,但是大白天看到一个死人活过来,还是很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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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徐狗剩,老子叫…”
被人唤作徐狗剩,是个人都不爽,刚想要反驳一句,便感到后脑勺顿时一阵抽痛。
“嘶——”
他的嘴角都疼得直抽气,与此同时,那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自己。
好嘛——自己算是搞明白了,这是属于魂穿了,还真是穿到叫徐狗剩的人身上。
以前乡里人都认为贱名好养,这才取了个狗剩的名字,而那两个抱木头的,是自己同一个村子出来的。
至于自己为啥死,大概率真的是吓到了,外加摔跤摔到脑袋了。
“不会是关老爷在保他吧?”
就在徐狗剩心中思索的时候,那两个汉子,居然就在战场上讨论起来了。
“呸!就他,一个毛都没长起的小毛孩,圣帝关老爷会保他吗?依着我看啊,这人就是个怂蛋,刚刚啊,在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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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这狗剩是咱们村里出了名的怂蛋,嘿嘿——别说,这装死还挺像的。”
坐在地上的徐狗剩,听着这两个憨包你一言我一语地,脸已经渐渐黑了起来。
理清记忆的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这帮人居然是八卦教的…不,现在应该叫天理教了。
“那这…”
徐狗剩环视了下四周,只见方砖曼地,两侧则是红墙连绵,地上更是有着几具穿着明黄色马褂的人躺着。
好嘛——
这果然,自己这是穿越到天理教攻入紫禁城那一天啊。
药丸啊——
至于这两憨货。
徐狗剩瞄了他们一眼,都是憨货,完全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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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自己必须要保命!
想到这的他,当即便摇了摇脑袋,压住脑中的眩晕感,从地上捡起把钢刀。
“你们两个干什么来了?”
徐狗剩站起身来,手中钢刀一握,顿时有着别样的气质出来了,他瞟了眼地上的圆木,又开始扫了那不远处围在一块的人群。
“总流水是不是让你们去找柱子攻门?早日攻门,便能早日将清狗给屠尽,可你们却在闲聊!!”
“若是不想我将这事上报上去,就抱着木头,跟着我来,快!”
说罢,徐狗剩也不管他们的反应,直接拿着钢刀,贴着朱红色的宫墙,朝那人群汇聚处摸了过去。
总流水这其实是天理教自创的一个职位,算是个高级职务,也是管着自己这些小喽啰的,那两个汉子自然是怕的。
“呃——”
经过徐狗剩的提醒,这两个汉子才想起正事来,当即面色涨红,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反驳,只能一并抱着圆木柱子跟在徐狗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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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狗剩摸到人群前,便听到人群中传出数声吃痛,紧接着辱骂声响起
“这满狗好阴险!!好好的门,装什么钉子啊。”
头上裹着块布的徐狗剩,凑上前去看。
这才发现,他们一个个人,居然在拿刀把去用力敲门,还有的人,直接拿身子去撞。
好家伙,这是…真的虎啊。
这不是寻常人家的门户啊,这玩意是宫门啊!
这门结实是一定的,而且说不定后面还有着大柱子顶着,这怎么能用身体撞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