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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社会的善良，是等价的资源互换。
我蹲在看管森严的牢房里，忏悔。
我当然不是真的忏悔，傻子才会认罪，过了风头，我依然是万众仰望的何女士，上流社会的宠儿。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我被释放。
我掌握了上流大部分独裁者的人生污点，也毁了很多少女和无辜物种的生活。
但，人都要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与其说我们能见到阴暗，不如说我们是阴暗的缔造者。
我的顶级客户们，最爱的就是富含艺术的新鲜血液。为此，他们愿意交出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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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这次的艺术展，有什么攒劲的节目？”
肥头大脑的秃子是我这里的常客，垄断A国百分之九十五的煤矿资源交易市场。
“您说笑了，这次可是个稀罕货。”
我屏退周边的人，对这个过度肥胖的老男人，附耳轻语，撩拨骚情。
无论这个姿势有多献媚，我都不在乎，面对即将获得的巨大利益。就算跪舔也值。
“你说的是真的？”胖子强烈的好奇欲正是我想要的反应。
“我什么时候骗过胖爷呢。”
“走，带我看看。”
我带着他穿过长走廊，来到一处密室，推开门。
富丽堂皇的装饰与浑身颤抖，数条铁链禁锢的长尾少女，形成巨大的视觉冲击。是极致奢华与底层悲惨的对比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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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存在的低级变异物种，和妙龄少女一样，不过是他们一时新鲜的玩物。
而天真烂漫的人们，总是以为靠着三分姿色就能跻身上流。
死胖子饥渴的舔了舔肥厚的嘴唇，我知道，这个事，妥了。
“何，你要什么？”
急不可耐的表情和呼之欲出的欲望，让我恶心的想吐。
“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控股权。”
“百分之五。”
“三十，少一点都不行，为了弄这个异型回来给你尝鲜，我可死了不少手下。”
“签合同。”
果然，性是驱动人类欲望的第一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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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她是您的了。牙齿和硬骨骼已经处理干净。”
我贴心的为他关好门。为了资本的昌盛，总要牺牲一些人。
拿到资金，我立即赶往剧场。
捧红龙泽，是上面的人下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
而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叫龙泽的男人。
顶着一张丧心病狂夺目的脸，邪性，张狂，肆无忌惮。可大众就吃他的颜，不管有没有演技。
如今人的底线，三观跟着五官走，主观跟着舆论走。无论他的本性是佛还是魔。
如果世上存在神明，那龙泽一定是魔，他存活于人世间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弄人性，将一切闪烁着光芒的人，拖回最深层的无间地狱。
我看见他，就控制不住的恐惧，尽管我已经拥有足够强大的意识，见过足够黑暗的深渊。
抵达片场的时候，龙泽在化妆间补妆，我进去看到一地的破碎和蹲在角落低声啜泣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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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从手上缓慢渗出的鲜红血液让洁白的地板格外刺眼。
“龙泽。”我低声呼喊。
“何安，你回来了。”他慌忙的用纸巾擦拭手上残留的血迹。他受伤的是右手。
我什么都没问，也不敢问。
我从衣柜里拿出医疗箱，背靠着化妆桌，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何安，你又去陪那头又老又秃的猪了？”
他用嘴巴对我额头散落的碎发不断吹气，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浑身一颤。
“龙泽，我们需要资金。”
“所以你就去陪他睡！”他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我摔破了手中装满消毒水的玻璃瓶。
他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背部猛烈的撞在化妆桌上，传来沉重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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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好疼，双手压在沾满消毒水的碎玻璃上，疼的我心口抽搐。腰部以一种极限姿势，被迫后仰。
“和他睡不如和我睡，我不比他强？”
他的眼中弥漫着暴虐，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看向角落里的助理，她那么年轻，不该知道地狱的模样，我拼尽全力发出声音，喊她出去。
她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同情和怜悯。
我放弃了抵抗，和那些被我送给上流当玩具的人一样，肮脏。
这一刻，我很难过，运气输了，文凭输了，家境输了，只剩下卑微的三观，一文不值的道德底线，和白手起家换来的自尊心。都被他毫不留情的碾碎。
他是个极端性格的人，暴虐过后就是极致的温柔。
他把我轻轻的抱到沙发上，一点一点拔出我手里的玻璃残渣，细致的上药。
“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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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诚恳里带着委屈，我觉得好笑，施暴者有什么委屈的。
“龙泽，送我回家。”
一滴泪水无声无息落了下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对付他，他本身的阶层对我而言就是一种降维打击。
他用一块干净的毛毯裹着我，抱到车里。
我一回到家里，就钻到被子里紧紧的抱住自己，他坐在床边地毯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龙泽，你回去吧，我舍不得死。”
他起身沉默着看了我很久，走了。
我早该想到的，跟随恶魔，怎么会善终。帮他做事十年，竟然也是同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