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半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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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倒也十分奏效,母亲顺顺当当的入了她梦寐以求的宅院之中,她也就借着同胞弟弟的身份,暂且安稳的活了下去。可惜好景不长,生父突然病逝,她那一心扑在生父身上的母亲没几日也因病跟着去了。
早已怨气横生的嫡母,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这个妾室所生的“儿子”,吩咐婢子将她拖到山上暗地里杀了,可那婢子临头一刀不敢落下,最后草草的将她卖给了一个人牙子,叮嘱那人将她卖的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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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便稀里糊涂的入了守皇陵的队伍,而后又跟着武哥和闫华锦的队伍进了都城。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开始在皇宫中小心翼翼的生存,更不敢同旁人透露半字自己的来历,这事也就这么一直瞒了下来。
如今她女子的身份也就只同武哥说过,所以武哥才会时常说当初带她入宫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
沈中离拿下盖在脸上的帕子,伸手勾过架子上干净的衣物重新穿上。
在她看来,若没有武哥她便也无法在吃人的皇宫中活到今天,武哥与她虽无血缘牵绊,可沈中离早已将武哥当成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又如何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独自苟活。
纤云弄巧,北斗星高。
沈中离打着哈气准备就寝,但刚熄灯就听到院子里有铿锵落地之声。
沈中离心下一突,轻手轻脚的摸下床,猫着腰贴着墙壁慢慢向门口移动,她抬手将房门推出一道缝隙,透过开合的位置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除去先头一下,屋外再无声响传出来,寂静的可怕,沈中离心中了然,此时院子里定然有个人藏在黑暗处,悄声盯着屋内的情况。
她将房门默默关上,又轻手轻脚的摸了回去,重新放好帷幔,袖下双手紧紧握着什么,屏住气息,耳朵仔细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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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只短刀从门缝中伸入,将门阀慢慢滑开。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沈中离的嗅觉极为灵敏,血腥味随着那人的靠近愈发厚重。
一把短刀探出,挑开帷幔,掀开被子。
可棉被之下竟空无一人!
意识到中计了,那人立刻便要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藏在床底下的沈中离挥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他的小腿中。
只听一声闷哼,被扎中的人向后急急退去。
沈中离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扒着床板使力迅速的从床底下钻出来,将匕首横在胸前,警惕的盯着蒙着面的黑衣人,厉声喝道:“阁下夜闯,不知有何赐教?”
那人被刺中暂时不敢贸然上前,声音略显低沉,“借此处躲避片刻,无心与你为敌。”
沈中离哼了一声,“阁下是打算将我当做傻子骗吗?晓曦宫空着的宫殿众多,你若只为躲避,何须靠近有人的屋子,又何须来掀我的被子,扰我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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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答话,趁着她说话的间歇直接出招冲了过来。
沈中离立即向后一仰闪身躲过,趁此机会故技重施的将匕首再次刺向他的小腿处,黑衣人早已防备,见风使舵,避开她的正面攻击,同时切换路数再去捉她。
你来我往间,沈中离明显感受到这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必是身上的伤让他渐渐没了力气。
沈中离眯了眯眼睛,抓准时机,握住匕首向着他的胸口刺去。
黑衣人玄身躲过,抓住了她防备松懈的空子,反手将她控制住。
沈中离试着发力,边面色不改说着恭维的话:“阁下好俊的功夫,便是再加上一个我也不敌。”,尝试了几次却完全挣脱不开,沈中离的语气中难掩的显露出了几分怒气,“为了我这等小小麻雀,还要劳烦阁下费心扮了回猪。”
武功远在她之上,却在交锋时故意让她感受到了其气力渐弱,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黑衣人控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了墙上,接着...竟然靠在了她的身上!
变态???!沈中离瞪大了眼睛。
三更半夜跑到一个太监屋里...就是为了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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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沈中离心中愕然,思量着如何脱逃。
可还不待沈中离动作,那人就将靠在她身上的身体慢慢移开了,略微有些气息不稳的说:“回光返照。”
“...啥?”
“没骗你,是回光返照。”
沈中离愣住了,他这是在解释刚才自己的发问吗?
....
两人都没有出声,屋子里刹那间安静的出奇,此时一股异香飘出,是这人身上散出来的。
沈中离感觉这气味有些熟悉,脖子略微向前,仔细的嗅了嗅。
青木花..还混杂着些别的草药,好像是...她的金疮药!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当初为了阵痛,她在里面加了麻痹效果不错的青木花,青木花的香气特别,但味道极轻,刚刚被浓重的血腥味掩盖,她并没有立即发现,如今离的进了些方才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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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调配的金疮药最近只给一个人用过,沈中离眼神暗了暗,这人果然和武哥说的一样,另有图谋。
蒙着面的李毅气息逐渐虚浮,沈中离感觉他就像是快要晕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让两人都警惕了起来。
“搜查刺客,快开门!!!”
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原本因失血过多而昏昏沉沉的李毅瞬间清醒过来,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不许出声!”
沈中离却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歪歪扭扭的靠在墙上,说:“我若不出声,不需片刻就会有人破门而入。”
似乎是为了应证她说的是对的,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进去了!”
沈中离冲他眨了眨眼睛,简直要把好不得意写在脸上,似乎再说“瞧我说什么来着”
匕首又向她的喉咙抵近了几分,只听李毅用如同“你吃了吗”一样的语气说:“若泄露分毫,黄泉路上我一定带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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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中离满腔愤慨化作一个无语凝噎的白眼,她到底招谁惹谁了,这位仁兄要一直抓着她不放。
奈何刀架在脖子上,沈中离不得不怂,“放心放心,阁下若在这被抓,在下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
见李毅还拿着匕首抵着她的脖子,沈中离忍了口气,尽量显得平易近人的讲道:“阁下若打算在我脖子上划出个道子,不如直接出去告诉宫中侍卫你藏在我这得了。”
李毅倒还算讲道理,利落的收了匕首,沈中离这才离开那堵墙,活动下发酸的手臂。
可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匕首再次抵在了她的腰间,用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语气,说着及为老套的话,“我便在这屋子里看着你,你若敢说出去,在下保证死的第一个就是公公。”
沈中离活动者手臂,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再不让我出去,外面的人就直接进来了!”
腰间的匕首这才离开。
沈中离翻了个大白眼,随手拿过一旁的衣服,撕成两半,蹲**,手扶上李毅的腿。
他警惕的退后一步,“你做什么?!”
沈中离蹲在地上仰起头看他,说:“帮你把伤口包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可拦不住这些奉命搜查的侍卫,一会儿人进来看着一地的血,岂不是要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