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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似水年华

付商再也不扶伤了 莫桑石 5017 2025-04-14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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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商在与钱浅千的相处过程中特别的肆意快活,而钱浅千也很包容付商的无理取闹和霸道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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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一整年,付商和钱浅千真正地做到了形影不离。付商变得越来越依赖钱浅千,钱浅千也乐于让付商依赖。两人上下课时付商会和钱浅千哼唱一些传唱度很高的歌和青梅戏片段。付商也会教钱浅千唱一些她不太熟悉的小众流行歌曲。付商会专门把歌词写在一张纸上,再一句一句地让钱浅千跟着她唱。不过付商唱歌很业余,最后也只教会了钱浅千两首歌:一首双笙的《外婆桥》和一首《Take me to your heart》。

  

在高二时,付商拉着钱浅千几乎认遍了校园里的各种花草树木。两人一起春观凌霄、夏看月季、秋赏金桂、冬识女贞,在校园广播优美的歌声里日复一日地谈文说趣、欢笑晏晏。会考时,付商拉着钱浅千收集各种绿叶上的白雪,堆了一个能捧在掌心的小雪人。高考完,付商拉着钱浅千看漫天飞舞的纸片、银装素裹的校园和那在高考倒计时显示屏下呈现出的彩色雪花。

  

可惜似水年华终究还是留不住。

  

高三刚分班不久,钱浅千就听见付商跟她说“高二期末考试我都故意没好好做卷子了,最后一次成绩根本不应该分到小班,为什么把我分到小班啊?因为我从小班掉下来又在大班鹤立鸡群而可怜我的‘拼命追赶’吗?事实上我真的很不喜欢小班的氛围,很压抑,班规又多又严苛,感觉什么都不敢做,连说话都不能太大声,吃饭都要比谁快”,付商又伤感地说“浅千,我好不了了,我陪不了你了,你在你们班里再找个好朋友陪你吧,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钱浅千心里很复杂,一方面深觉自己这个差生和付商优异成绩的不同,自己就算拼了命去学也不能像付商一样进小班,付商竟然能这么任性地拿成绩开玩笑,一方面感到付商把自己往外推的做法让她很失望,她既然把人往外推,那便顺她的意吧!

  

付商由于班规严格,吃饭时间紧迫、学习任务重,和钱浅千见面次数很少,但她还是会挤出来时间和钱浅千在下课时约着吃饭、聊天。但自从付商说完那些话、投入到小班学习后,她们见面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后来每次见面,钱浅千和付商之间都多了一个人。看到钱浅千有了伴儿,付商既欣慰又失落,偶尔吃小飞醋但又只能隐忍不发。

  

只是越接近高考,付商越是忍不住趁下课时找钱浅千聊天、约着等对方一起去吃饭,甚至晚上也会去钱浅千宿舍找她倾诉烦恼。钱浅千离开付商一个人仍能好好的,可付商离开钱浅千却活得很是麻木。

  

高考前,付商给钱浅千留了妈妈的手机号,可惜钱浅千的手机坏了。所以高考后终究没了联系。后来付商复读时有了手机。付商的同桌王莹听了付商和钱浅千的故事后,找到了钱浅千的一个高三同学。付商也得以在高考前联系上了钱浅千,两人也有了稳定的联系方式。

  

于是,直到大学,两个人仍然在遥远的现实距离下互相陪伴着。付商和钱浅千的友谊得以维持了6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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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何感情都不会是完美的,任何人都不会无时无刻地明白另一个人的想法和感情。

  

钱浅千有时对付商文艺的矫情和幼稚的纠结很无奈。她不懂付商无缘无故的伤感和不理智的固执己见,但她有时也会被付商涉猎广泛的爱好惊艳到。

  

她能忍受付商在她面前说话激动到冒鼻涕泡出丑,能忍受付商在她面前好为人师、幼稚地说“教你一招”,也勉强能忍受付商霸道地拽着她奔跑、赶着去打饭。她也很欣赏付商的文艺与才华,甚至被她在钢琴店里弹钢琴、在树下找红叶书签的情景惊艳过。可她真的不明白有时候付商那莫名其妙的伤感从何而来。付商脑子里那么多复杂而又丰富的想法,她不觉得很累吗?

  

其实付商也想像钱浅千说的那样“不要想那么多”,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付商的妈妈是语文老师,所以付商从小就沉浸于文艺的语言和优美的文章中。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付商越长大就越能体会到文学的虚幻和现实的残忍。妈妈给了她一颗文学和爱学的心灵,命运却只给了她压抑且无用的努力。

  

付商无法跟钱浅千说清她的家庭情况,也无法一五一十地解释她对家庭的厌恶和对父母的叛逆。其实付商很清楚钱浅千对她某些想法和行为的不赞同,但她无可奈何。付商很清楚,两人虽是三观一致、灵魂契合,但经历、性格、处事风格、考虑因素以及情感取舍方面的差异很大。

  

那钱浅千的家庭氛围和成长经历又是怎样的呢?其实钱浅千和付商两个人的成长经历有很多相似之处,否则也不会恍若一个灵魂般包容理解对方。但两人的性格和想法确实迥然不同。

  

钱浅千生活在一个开明且幽默的家庭里。钱爸钱妈平时相处如流水般自然,虽偶有争执争吵,但钱爸会低头认错,钱浅千的妈妈也很是理智成熟,并不与钱浅千的爸爸过分计较。

  

钱浅千很听妈妈的话,和妈妈像闺蜜一样几乎无话不说,也基本都能从妈妈的话里得到理解与安慰。钱浅千有个弟弟,两人也是打打闹闹长大的,不过钱浅千的弟弟还算听她的话,知道惹恼姐姐了就要负责去哄好。

  

钱浅千从小到大都很体恤妈妈的勤俭持家和收支操劳,总是会和妈妈谈天论地,逗妈妈开心。钱父也和万千爸爸一样只管分担家中经济压力,不管母女家长里短。但一家人无论何时团聚,总是在一起说说笑笑,各自体谅、分担家务。

  

钱浅千的言谈举止温柔稳重,一看便知其家中教养极佳,令人不由自主地觉得她的妈妈应该是一个温柔开明、独立自主的成熟女性。钱浅千长得也很像妈妈,那一双可爱的圆眼仿佛那小金毛的眼睛似的,令人过目难忘、心生欢喜。桃红的嘴唇、薄薄的唇瓣,笑起来恍若春风微拂、桃杏盛开。那天生的翘鼻生来便懂得不与桃李争春,竟有些梨花的清浅风骨。钱浅千微微一笑时,浑然是个俏皮又温柔的名媛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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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千比付商大一岁,但两人之间从不论年龄。有时付商像个小孩,有时钱浅千像个小孩,但总的来说,钱浅千更加温柔成熟,付商更加固执纠结。

  

钱浅千11岁时就接触了恋爱向文学小说,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读小说。即便钱浅千知道文字世界是虚假的,但她本来就不当真,只是喜欢看故事罢了。

  

付商跟钱浅千则完全不同。付商看多了虚假的故事,看到俗套的狗血情节就会觉得厌烦,而市场上却依旧泛滥着千篇一律的网络文学,所以如果没有特别吸引她的小说,付商就不会去看。付商反而喜欢玩游戏刷视频来打发闲暇时间,也因此逐渐学会从家庭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上大学后,钱浅千能静下心去读书看字、学计算机语言、学修图和视频剪辑,而付商却一会儿喜欢刷短视频、一会儿喜欢打游戏、一会儿喜欢唱歌画画,就是不喜欢读书写字。可以说,成人后的钱浅千是一个理智而专一的人,而成人后的付商却是一个浮躁而善变的人。

  

大一时,付商很黏钱浅千,甚至头像都要钱浅千换成和她的闺蜜头像。后来付商知道钱浅千喜欢清净一点,就开始偶尔才黏她。

  

大二时的付商在学校因为做实验交到了其它朋友,会一起打游戏,而大三的钱浅千则开始了艰难的实习生涯。付商在那年下半年的时候因为彦星为演的清纯人夫小白狐迷上了彦星为,看完了他演的所有电视剧。

  

大三,付商开始了痛苦的实习生涯,而钱浅千在准备毕业论文,付商不敢过多打扰。钱浅千毕业后,付商只要有空就会和钱浅千视频聊天、一起看电影。渐渐地钱浅千一直在她们的视频聊天里学吉他、学修图、学视频剪辑和计算机语言,付商开始抱怨钱浅千不理她。

  

因为钱浅千室友很关心她的情况,让钱浅千压力有点大,付商让钱浅千别太在意别人的关心,会成为自己的负担。付商认为即使那些关心是好意的,但是给人带来的压力和负担也是真的,还是不要太在意比较好,这样有利于自己走自己的路。

  

付商以为这样能让钱浅千轻松起来,实际上钱浅千并不喜欢这样的话,虽然确实能让钱浅千感觉轻松。大四时付商因为游戏环境差和手机太卡戒掉了玩游戏,毕业后赖着钱浅千要和她一起去找工作。

  

大一时的钱浅千就已经被付商种草了一款有装修养宠功能的音游,大四时钱浅千就在里面成了装修设计大师,建的房子像公主的宫殿,养了很多SSS级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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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付商和钱浅千相识以来,付商给钱浅千买的东西总会被钱浅千以其它方式还回来。付商在暑假总是约着钱浅千看电影、逛街、出去玩。付商很执拗地每次聚会都要化妆给钱浅千看,可奈何她化妆技术并不成熟,总是把眼妆画的像大熊猫,惹得钱浅千发笑。

  

钱浅千需要坐两个小时的车和付商在她们高中所在的小县城里相聚。在钱上面,付商不愿意让钱浅千吃亏,钱浅千也不愿意让付商吃亏,但奈何付商固执又强硬。钱浅千拗不过她,最终选择用别的方式还给付商。

  

自从知道钱浅千的生日,付商每年都会给钱浅千卡点发生日祝福,给钱浅千买生日礼物。每年大小年付商都给钱浅千卡点发新年快乐。钱浅千也会在付商的生日当天给她发红包。发红包是因为她第一次给付商送礼物时送的是QQ上的礼物,付商说不如直接发红包。

  

付商总是习惯性地像妈妈一样,说出来的话自以为为别人好,实际上在别人听来让人觉得她很是挑剔、抱怨、冷漠,有些行为也很是霸道放肆,不分场合、不懂得分寸感,于是就在不知不觉中让别人讨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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