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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校园的小径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林初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中把玩着一颗篮球,眼睛时不时望向温柠的座位。课间的教室嘈杂喧闹,可他满心都是放学后要和温柠一起去看的那场露天电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桑榆坐在教室的另一头,安静地整理着笔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书页,偶尔抬眼,目光也会在温柠空着的座位上停留片刻。最近温柠请假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心中的不安也如藤蔓般蔓延。
这日午后,苏瑶脚步匆匆地走进教室,眼神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定格在桑榆身上。她快步走到桑榆桌前,压低声音:“桑榆,我有事和你说。”桑榆放下手中的笔,疑惑地站起身,跟着苏瑶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我昨天去医院看我外婆,”苏瑶的声音微微颤抖,“我看到温柠了,她在心脏病重症监护病房。”
桑榆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他的手紧紧抓住走廊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桑榆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苏瑶叹了口气:“她不让我告诉你们,她不想你们担心,可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桑榆望着远处的操场,思绪飘回了小时候。那时,他们在家族的庄园里奔跑嬉戏,温柠突然晕倒,脸色苍白如纸。他守在她床边,听着大人们沉重的叹息,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一直保护她。可如今,她独自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他却浑然不知。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桑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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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苏瑶的眼眶红了,“医生说很危险,随时都可能……”
桑榆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窒息。他强忍着泪水,转身快步向教室走去。他要去收拾书包,去医院,去温柠身边。
回到教室,林初正眉飞色舞地和同学讨论着电影的事,看到桑榆进来,他笑着打招呼:“榆哥,等会儿放学一起走啊,去占个好位置。”
桑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敷衍地点点头。他迅速收拾好书包,在林初疑惑的目光中,匆匆离开了教室。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秋风瑟瑟,吹落了一地的金黄。桑榆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他想起和温柠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温暖时光,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爱意,此刻都化作了满心的懊悔与担忧。
来到医院,桑榆站在温柠的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温柠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一下又一下,揪扯着桑榆的心。
温柠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桑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桑榆哥,你怎么来了?”
桑榆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温柠的手,声音哽咽:“非晚,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温柠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想让你担心,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桑榆轻轻为她擦去眼泪:“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负担,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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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泣不成声,桑榆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就能留住她即将消逝的生命。而此时,林初还在学校的露天电影场,满心期待地等待着温柠的出现,他并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一场巨大的悲痛正悄然逼近。